突然開始變大,變大,變大,直到從原本只到他膝蓋的高度,頂穿了天花板,又頂穿了地下二層的天花板,還在繼續變大,簡直快要頂穿地面!
碎裂的磚石撲簌簌掉了下來,紀沅連忙躲在了默的身下,怕被砸死。
“可以了可以了!我知道你很厲害了。”
終於,紀沅哭笑不得地說。
“再不停下來我和你主人就沒有錢賠維修費了!”
打架的眾人,也終於因為這拔山而起的動靜停了下來。
哦,不對,好像並不止因為默搞出來的大動靜。
紀沅遠遠望向朝著自己走來的一群人,青馳走在最前方,而他身邊居然是首領。
欸,原來是去找首領了嗎?
總不會是去商量反攻帝國了吧?
一看到主人,原本非常囂張急於證明自己還能長得更大的默,就立刻偃旗息鼓,乖乖變回原來的大小。
還是隻有兩根手指粗細,看起來毫無殺傷力。
……如果忽略滿地的碎石亂磚的話。
青馳看了一眼默,默以為自己做錯事了,縮到紀沅身後,只敢悄悄探出頭,揣測一下主人的心思。
沒想到青馳說:“做的很好。”
蛇蛇立刻激動的扭來扭去。
——主人誇它了!它保護了主人最重要的人,當然值得這個誇誇!
黑暗哨兵一出現,強悍的精神力頓時壓制了剛剛萌生沒多久的群體意識。
原本跟信了邪教一樣陷入瘋狂狀態中的哨兵們,只是一瞬間,就又恢復如常。
只是,精神損傷沒有得到治癒,他們永恆不變的痛苦仍在延續。
青馳排開眾人,像往常一樣走到紀沅身邊。
哨兵的精神力瞬間將男生裡裡外外包裹,仔仔細細檢查了,沒有發現一絲傷口才作罷。
紀沅看著他,一動不動任他檢查,乖順安靜地不行。
只在結束時,突然招招手,讓他附耳過來。
“喂,”紀沅這樣叫他,用氣聲問,“你是我什麼人,這樣檢查我?”
青馳的耳朵尖紅了一塊,發現自己下意識的行為似乎有些越界,目光開始躲閃。
紀沅沒有放過他:“你知不知道,單憑你這種行為,就可以用流氓罪把你告上帝國法庭?”
青馳反而鎮定了下來:“這樣嗎?那你去告吧。”
紀沅:“?”
“判什麼樣的罪名,我都接受。”青馳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但是這裡是聯盟,恐怕只有自治調解庭。”
聲音裡還帶著淺淡的笑意。
紀沅生氣,什麼意思啊喂,欺負老實人?
好氣啊好氣啊!以前都是他喜歡不自知,隨便撩了不負責,為什麼現在兩個人情況反過來了啊!
可惡,偏偏他好像被套牢了一樣,還不想走。
給他等著!
紀沅心裡默默記賬,以後都要要回來的。
“算了算了。”紀沅胡亂一揮手,把注意力拉回現場,“先想想這群人該怎麼辦吧,這麼多人到底該怎麼治啊?”
這時,可能是被巨大的動靜吸引,霜燼帶著紀百草匆匆趕到。
紀百草剛好聽到這句話,立刻精神一振,驚喜道:“真的?你願意治療他們嗎?”
信鴿也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紀沅如臨大敵,拒絕三連:“不不不,開什麼玩笑,我不得累死。”
靠他一個人治得治到猴年馬月啊!
紀百草和信鴿的神色立刻萎靡起來。
“沒關係,我明白,你有你的選擇……”紀百草勉強笑了下,但明眼人都能看清她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