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心麼?”
許峰趕忙將杜青的計策講給徐雨思聽,接著又拿出一面小圓鏡給少女照了照臉上的草葉。徐雨思恨恨的將自己臉上的草葉撥到地上,又仔細的盯著鏡子良久,在確認了臉上沒有多餘的草葉的時候才繼續出言道:“你們真的只是要明空身上的衣服?”
許峰愣愣的道:“當然,我又不是攔路的強人,扒人衣服做什麼?”徐雨思整張臉都紅透了,捏諾道:“那就是我想多了吧,你們之前古里古怪的也怨不得我多想。”
許峰心道:“我們二人自在這裡扒人衣服,你自在那裡好好修煉,沒事跑來找不自在,卻將一切罪過攤到我們身上。”但是望見少女臉上猶帶淚痕,心也軟了,溫聲道:“是我們二人的不是,在這裡給徐師姐賠禮了。”說著躬身一拜。
徐雨思聽著許峰的溫言軟語,眼眶中打著轉的淚水又撲簌撲簌的落了下來。許峰只覺縱然是來兩名不可言大能與自己放對,也不會如現在這般無力。
不由得轉頭用眼色向著杜青示意,但是杜青卻全做看不見狀,自顧自的欣賞著那根本不存在的“美景”。
許峰這時才想起自己手中的半截袖子,有些無奈的抬手晃了晃,少女望見後,抹了抹眼淚,使勁的從許峰手裡將袖子搶了回來,像套袖一般戴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望著仿若做錯事的許峰,徐雨思不禁又“噗嗤”的一聲笑出聲來,明豔而不可方物。許峰直是看的呆了,少女見得他呆愣愣的望著自己,心中大是高興,但是臉上還是一板,狠狠地推了推許峰。
許峰緩過神後,想到自己之前的神色一定是被少女看在眼裡,臉上有些掛不住,又見到少女雖然怒氣衝衝的望著自己,但是眉梢間卻已經充滿了喜意,心知這場“扒衣”風波當是能就此平息下來了。
少女笑眯眯的望著許峰道:“許師兄方才可是說要去尋我慕容師伯的麻煩?”許峰正要答話,卻發現少女的素手已經掐在自己的腰上,許峰趕忙將體內蓄勢待發的真元控制住,生怕反震傷到了徐雨思。
少女感受到許峰體內突然消失不見的真元,臉上的笑容愈發嬌豔,眼睛也眯成一道月牙兒,將掐在許峰腰間的手收回道:“另外要記得,以後不要叫我徐師姐,要是再犯…哼哼!”說著將手在許峰眼前捏動示威,接著轉身回去繼續修煉了。
許峰擦了擦額上的汗,轉身惡狠狠的望著杜青。此時沒有了徐雨思的掣肘,許峰想起之前杜青一點不講義氣的將責任全部推委給自己,甩了甩手便要讓其知道到底誰是主上,黑鍋到底應該由誰來背!
……
良久之後,許峰神清氣爽的與徐雨思道別。少女目光在其腰間亂轉,不由得讓許峰硬生生的將“徐師姐”三字咽回肚內,換上了乾巴巴“徐師妹”。少女雖然對這生澀的語氣十分不滿,但是看在之前錯怪了他的份上便想放過他便了。
突然少女的餘光看到遠處慢慢的挪過來的杜青,望著杜青那明顯變淡的魂體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袍,直是笑彎了腰。良久之後徐雨思才緩過氣來,一隻手扶著許峰的肩膀問道:“這杜青到底要倒什麼鬼,不過這麼一來倒是蠻有異域風情的,哈哈哈。”
許峰聽到少女這麼說再聯想到之前自己在上京城見的西域胡人,臉上也不禁露出笑意,道:“之前杜青太不講義氣,將我一人置身於危難之中,他自己倒是置身事外。我便不允許他使用儲物袋來收取這十數套衣衫…”
話還未說完,卻見少女的柳眉慢慢豎了起來,心中不禁暗叫不好。徐雨思瞪著眼睛怒喝道:“危難之中,你倒是告訴告訴我什麼是危難之中唄!”接著又將小手探到許峰腰間,恨恨道:“讓你危難之中,讓你置身於危難之中…”每說一遍手上的力道便加上一分,只讓許峰本來還頗清秀的面容變得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