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拼,真是大破財的買賣啊,齊寒江來不及為今天消耗的符篆心痛了,只覺得渾身的筋骨都要碎掉了,日,真不知道爺怎麼就能支撐到現在,竟還能殺得這頭畜生嗷嗷直叫。
齊寒江此時看似毫無還手之力,但嶽弈然不敢趁機讓黑蛟撲殺上去,便是借齊寒江這一斬,陳海已經將距離拉開到千步之外,這時候玄胎鐵弓已經拉至滿圓,箭似黑電破空而至。
黑蛟感受到極大的危機,看似笨拙的妖軀硬生生在瞬時移出數尺,讓開左側腋下直抵心臟的要害,破甲箭狠狠紮上它的右爪與肢體的銜接處。
鱗爪可以說是黑蛟身上最堅硬的部位,胛骨也最為粗壯,但陳海這一箭之威,絕非齊寒江此前所射上百支的淬金箭能比,頓時間就將黑蛟的鱗爪穿了一個對穿。
更恐怖是這箭所附帶的雷電傷害,幾乎將黑蛟的右爪燒焦,過後還有滋滋電光在鱗皮上跳動。
鑽心裂痛的劇痛,讓黑蛟猙獰的咆哮起來。
嶽弈然這時候也知道,不能再纏鬥下去,黑山箭魔麾下這粗莽漢子,看似修為要差一點,卻能悍不畏死的為陳海爭取射箭的機會,要是再有三四次這樣的不慎,他與黑蛟非要折在這裡不可。
想到這裡,嶽弈然也是果決,當即驅御黑蛟往左側的山峰後飛去,他這時也要借複雜的地形,與陳海的距離在瞬時間拉開五六千步以上,以便能在瞬間脫離那把巨弓的威脅。
嶽弈然的策略也是聰明,陳海飛掠上一座視野開闊的斷崖時,他與黑蛟已經在六千步之外了,這應該脫離那把破弓的威脅距離了吧?
但是,後背那種如蛆附骨的感覺為何沒有消失!
嶽弈然驚駭轉頭看去,就見陳海站在斷崖之上,再次將玄胎鐵弓拉滿如月,箭簇上雷光跳動。
雖然破甲箭不是祭煉後附有神魂氣息的法寶靈息,但嶽弈然卻能清晰意識到這一箭的落點就在他的右肩下,將直接射穿他的心臟,而且這一刻時空彷彿停滯下來、凝固起來,嶽弈然有一種的感覺,就算他怎麼閃躲,都無法躲開這一箭直接從右後肩斜射他的心臟!
嶽弈然嚇了神魂驚顫,這是什麼箭術,為何會讓生出箭出就再也閃避不開的錯覺?要知道箭勢再快,就算這一箭能超越六千步的極限距離,但在箭出之後也應該給他留出一瞬閃躲的時間才對啊!
為何生出箭出就再無法閃避的錯覺?
嶽弈然第一次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是如此的之近,第一次感覺有一種碾壓他命運的威壓令他的神魂顫慄。
這種幾乎令岳弈然神魂崩滅的威壓很快消失一空,他這時候才陡然發現,他乘黑蛟與陳海所在的斷崖已經拉開到上萬丈距離。陳海並沒有將手裡的破甲箭射出,而是收弓站在斷崖前,彷彿一棵斷樹聳立在斷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嶽弈然這時候已經沒有扭頭再戰的勇氣。
最後數瞬的生死危機,是自己的錯覺嗎?還是這黑山箭魔真有一箭奪他性命的神通手段?
一定是錯覺!
黑山箭魔沒有道理會放過他。
第二百八十九章 肉身
齊寒江掙扎著爬上斷崖,直覺得渾身的筋骨都快散架了。
這一戰,齊寒江雖然僅僅是從旁輔助,但也是酣暢淋漓,爬上斷崖都想大聲叫痛快,也唯有如此痛快的激戰,才能讓他對武道修行有更進一步的參悟。
這時候已雨過天晴,一輪霽月灑下清亮的月輝,齊寒江看著青衣道人乘黑蛟在天際變成一點黑跡,漸漸消逝無形,困惑的問道:“爺,你怎麼就放這孫子跑了?”
在激戰之中,齊寒江對戰場也有一種瞭如指掌的明悟,清晰感知陳海有那麼一瞬是鎖住青衣道人,而且他也冥冥感知到陳海那一箭與更深層次的天地氣息融為一體,青衣道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