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這樣,我在燕州交待不過去。”
鐵鯤點點頭,表示理解,陳海要不是提這些條件,就不是他所認識的陳海了。
蒼遺皺眉道:“這邊鯊妖之事你想要如何解決?”
陳海並沒有回答他,轉頭問寧嬋兒:“寧姑娘,你的冰凝丹和凝火汁液還有多少?”
寧嬋兒不知道他問這些做什麼,愣了一下回道:“凝火汁液還剩兩瓶,冰凝丹還有不少!”
陳海蹙著眉頭說道:“或有可能,那多煉製一些,禦敵時或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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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與銀鯊一族結成同盟,拓跋旗就決意在堯山西北麓、在白鹿城的北面一百里處,派駐一萬精銳戰兵、一萬奴兵,在一座斜伸入海的岬島上建造寨壘。
此寨與銀鯊一族背腹相依,不畏鐵崖部兵馬來襲,不僅能為拓拔部源源不斷的補充大量的海魚食物,而在冰層沒有融化之前,還可以就近跨海去偷襲僅一百四五十里外、鐵崖部設於北崖的魚寨。
這時候,拓跋部雖然不能從白鹿城出兵直接進攻玉柱峰,但白鹿城聯絡拓跋部在堯山南麓及西北麓的兵馬,又重新變得重要起來,拓跋旗重新將拓跋顏調到白鹿城擔任主將,協助銀鯊一族,從北面牽制鐵崖部。
拓跋旗在白鹿城住了數日,看到玉柱峰、北崖那邊都沒有什麼動靜,就親自親衛黑蠻騎,護衛著第一批從西北麓收穫的上百萬斤海魚,往南而去。
滿載漁獲的拓跋部一掃往日陰霾,踏著月色的隊伍一路上歡聲笑語,最後便有蒼涼的蠻歌在草原上回蕩著。
這對於之前軍紀嚴明的拓跋部是不可能存在的,可是拓跋旗並沒有阻止,相反也隨著調子輕聲哼唱著。
赤濡聽不懂拓跋部的俚語,不過那蒼涼激昂的強調,讓素來多愁善感的她心裡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在滋生。
想到這裡赤濡轉頭看了看沙灤,看他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心裡面在想些什麼,輕輕的將頭靠在沙灤的肩上。
沙灤和赤濡相伴數千年,自然能隱約察覺到她的不安,只是眼前的實力對比,拓跋部實在沒有輸的理由,只是安慰的輕撫赤濡的秀髮,緊繃的表情也緩和了起來。
還沒有行出百里,平地一陣狂風突然颳起,大片的濃雲開始匯聚,沙灤一驚,在風中他嗅到了蒼遺的氣息,飛入半空之時,同時又將青光石境祭出。
拓跋旗手下黑蠻甲,都是百里選一的精銳,歌聲驀然停住,數千精銳結陣,將駝運海魚的數百頭蠻牛圍在當中,一縷縷玄之又玄的殺閥意志凝聚成一股無影無形的強悍氣息,死死鎖住方圓數十里的天地元氣。
護衛漁獲的隊伍就變成了呲著獠牙的巨獸,等待著獵物上門。
雲層越積越厚,終於遮擋住了皎潔的月光,拓跋旗等人也都將氣息提到巔峰,一個個奇形怪狀的蠻魂接連在他們身後凝聚成形,閃爍著或明亮或幽深的光芒,將陷入漆黑的大陣照亮。
拓跋旗並不畏那頭妖蛟敢來偷襲,雖然蠻族對殺伐兵氣沒有詳細的研究,但拓跋旗率部征戰半生,也清楚在數以千計、萬計的精銳戰兵強悍意志面前,不要說道胎境了,即便是道胎境強者、大妖,也會受到嚴重的壓制。
此時,方圓數十里方圓的天地元氣都被鎖住,即便是沙灤借用青光石境,也沒有辦法額外借用天地元氣,僅僅憑藉自身的真元法力,那頭妖蛟在無數戰矛、弓弩的刺射下,又能堅持多久?
何況拓跋旗他們可不都是吃素的。
陰沉的烏雲籠罩天地,呼嘯的狂風捲起地上的積雪,刮的所有人都眯著眼睛,但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都沒有見到其他的變化,那頭暗中攪|弄風雲的妖蛟,卻始終沒有現形。
拓跋旗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