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的根本。況且賀蘭劍宗也為國效力千餘載,如今勢危,朝廷要是置其於不顧,怕寒了天下大小宗門的心。屠缺又說十九子素與太微宗、賀蘭劍宗交好,不忍心看兩大宗門最後兩敗俱傷,朝廷能派人出面調停,令兩家化干戈為玉帛,”
一口氣說完,想起屠缺趾高氣揚的嘴臉,趙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也不顧禮儀,端起桌中的茶壺一飲而盡。
文勃源蹙著眉頭,問道:“英王打算如何調停?”
英王贏述乃益天帝十九子,趙忠他們私下對贏述再無尊敬,都以十九子相稱,唯有文勃源在贏述帳前效力,還存有一絲敬意。
“他們想在秦潼山割出一塊地安置賀蘭劍宗!你說他們動的是什麼心思?”趙忠再也耐不住性子,拍桌站起。
文勃源眉頭大皺,也覺得這事棘手了,沒想到英王贏述這時候竟然能想出這麼一步絕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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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的掌聲響起。
穆勒次日才昏昏沉沉的醒過來,他此時已經知道穆兀燾受命過來督戰,他在自己的帥帳中,聽到帳外傳來這刺耳的掌聲,坐如針灸。
“想不到一向勇武過人的二十九皇子,居然被幾萬人族打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甚至連一封信報都不敢傳回東線大營!”穆兀燾此時換回了獸皮便裝,揭開簾帳,直接走到穆勒眼前,鼓掌說道。
穆圖看著大兄雙拳緊握,肌肉顫抖,連連使眼色讓穆勒冷靜,就怕穆勒一時性起,又將穆兀燾揍上一頓,那就出亂子了。
“陳海此人,我等也都有耳聞,逐寇平叛,幫那西羌葉氏收復河山,算得上一號人物,但他畢竟只是個弱小人族。想我黑石汗國,自兵鋒南指以來,金燕諸族無不聞風喪膽,也僅僅憑藉堅城大陣,勉強守住太微一線的城壘,何曾在野戰中佔得半點便宜,偏偏你為何被打得丟盔棄甲?”穆兀燾彎下腰附在穆勒的耳邊輕輕問道。
穆勒呼的一轉頭,和穆兀燾死死的對視。
穆兀燾看著穆勒眼中熊熊的怒火,也不害怕,輕輕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古樸的金色令牌,對著穆勒晃了晃。
穆勒見是二叔騰勝王穆苛的帥令,當下也不便發作,冷哼一聲,閉上眼睛任由他在那裡聒噪。
看著無可奈何的穆勒,穆兀燾心裡感到無比的歡暢,心想幼時這廝仗著比他身份尊貴,且勇武過人,經常將他打的鼻青臉腫,而族人尚武,實力為尊,每次如此,穆勒都只是被不痛不癢的教訓一頓,而他回去到父親面前訴苦,卻要再被父親痛斥一頓,這麼多年過去,想想也是恨意難消。
穆兀燾直起身來,對穆勒大笑譏諷道:“不經意間,你創造了我族的歷史啊!哈哈哈哈!”
此時的穆勒再也忍不住,呼的站起,揮掌就往穆兀燾劈去。
“大兄,不可!”
穆勒勢大力沉的一掌被早有準備的穆圖拉住。
穆兀燾動都不動的看著被拉住的穆勒,猙獰的臉上不見表情,歪著頭冷笑問道:“我奉東路元帥王令督戰,你想怎樣?”
“你可以直接說你奉你爹之令!”穆勒憤憤的說道。
“好!”穆兀燾點了點頭,絲毫不以為恥,說道,“就是奉我爹之令,前來督戰,我爹此次允許我便宜行事。在我看來,你這個東路先鋒非常不稱職,被那孱弱的人類野外大敗也就罷了,此時居然還跟個綿羊一樣躲在自己的小窩裡縮了起來,實乃龍蛟血脈之恥。我現在令你三日之內,必須攻破潼口城,一血我族之恥。”
“不可!”穆圖當下先面帶難色的反對道,“往日人族雖有高深修士,種種陣法,但是我族精銳何曾怯戰過?只是我們當面之敵,造出了諸多天機戰械,乃前所未見,即便數百頭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