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第五戰營、扈衛營外,還有吳道印所統領的三千天水郡兵精銳。
看到敵蠻往陳海所在的主缺口攻來,吳道印與齊寒江等將也都往這邊匯合過來。
他們看到妖蠻竟然也能吃一塹長一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給戰象披上鐵甲,心裡也深深的擔憂,懷疑十八架重膛弩還能不能抵擋住這些重甲戰象。
這時候隆隆似悶雷的巨響,就見十五輛天機戰車依次從掩體後駛出,緩緩推進到西城牆間的三處豁口處,十八具重膛弩再次露出了猙獰的獠牙,等著蠻兵將卒不要命的填入這恐怖之極的絞肉機裡來。
赤足狂奔的穆勒,看到龍驤大營的天機戰車再出露出猙獰的面目,也雙目赤紅的連連吼叫。
雖然穆勒這時候驅使戰象上陣,就是想著要將龍驤軍的重膛弩都吸引過來,這樣才能方便其他戰兵順利的突入潼口城中肆意殺戮,但這一刻,穆勒心裡又有所不忍。
這些荒原蠻象的馴養絕非易事,這一戰的損耗,可能需要十數年才能恢復元氣,這時候穆勒只能不住催促御獸巫蠻加倍摧動巨象加速前進,希望臨時趕製出來的這批鐵甲還能發揮些作用。
穆勒心想著,只要能有一批戰象成功踐踏過去,到時候哪怕是硬拱硬踏,也能把那些天機戰車都踩翻掉,到時候就能將重膛弩的威力最大的限制住。
正面的接觸戰,沒有太多的花巧可見。
這麼快速的衝鋒中,部署在城牆後的拋石弩都只能發射一波散彈,將戰象的速度壓制下去,接下來就是十八具重膛弩咆哮著、顫動著、呼嘯著,將一枚枚能在兩千步外射穿半寸厚淬金板的重弩彈,形成密集的彈幕,往象群傾洩而去。
普通的鐵甲,不是淬金甲,即便都有半寸厚,也根本承受不住重弩彈的怒射;相反的,鐵甲被重弩彈打得碎裂,碎片往內部崩濺,甚至還會加劇了戰象體表的受創面。
最前面一排的戰象,終於承受不住如此密集的打擊,推進到距離西城牆豁口還有千餘步的距離,就悲鳴著倒下。
最後一千步,就像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天塹,一頭頭披掛上戰甲、氣勢不下輕型天機戰車的戰象,悲鳴著在城牆外倒下。
看到這一幕,穆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管承受多慘重的傷亡,都絕不能退,一退就功敗垂成,還要留下天大的把柄,讓穆兀燾這龜兒笑話一輩子!”
當然,穆勒也注意到此時已有幾重膛弩卡殼後,沒有再次狂暴咆哮起來。
穆勒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振臂高呼,讓如潮水般的妖蠻戰兵簇擁著他,如狂濤駭浪般殺向潼口城。
重膛弩威力大,損耗也大,此前有八具重弩膛都只來得及簡單修繕,就編入軍中繼續使用,沒想到穩定性這麼差,頭陣都沒有堅持下來,就啞火了。
這時候南北兩面的戰事也都進入白熱化,除了早期從橫山運來的三萬輔兵能隨時填補上城牆參加防守外,陳海還沒有辦法抽出更多的精銳戰力過來增援這邊。
剩下的重膛弩還在怒吼著,但重弩彈的消耗太大。
好在妖蠻戰象即便還剩下不足百餘頭,但衝擊踐踏的氣勢完全被他們這邊打潰掉了;真正頭痛的,還是妖蠻戰象後,由蠻兵主將親自所率的兩萬多蠻兵精銳已經瘋狂的進攻過來。
沒有重膛弩的壓制,第五戰營、兩萬多輔兵以及天水郡兵三千精銳,都必須奮勇廝殺,迎接他們的將是一場血雨腥風的艱難防禦戰。
“撐住,一定要撐住啊!”穆勒看到心愛的戰象,一頭接一頭的倒在血泊之中,睚眥欲裂,揚起手中的巨斧,狠狠的向豁口處那輛黑青色泛著猙獰光澤的重型天機戰車劈去。
“鐺”的一聲,一個火焰巨劍後發先至,在空中架住了穆勒勢大力沉的黑鐵巨斧,劇烈的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