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以及諸多天機戰械從瀝泉流入武藏軍所控制的秦山郡,也是順理成章之事,但河西卻將這事算在陳海及天機學宮的頭上,開始限制天機學宮的商隊從河西境內借道通行了。
陳海每年從鹿城運五六十萬斤八級淬金鐵料進入秦潼山,都是透過商隊進行,河西加大限制之後,龍驤大營鑄造重型天機戰車、重膛弩等戰械的速度,就被迫降了下來。
血魔入侵,河西是抵擋血魔的第一線,陳海這時候也不想再跟河西再起什麼衝突,就想著有沒有可能,繞過河西,在太微山的北面開闢新的運輸通道,以便鹿城的淬金鐵料,能批次運入橫山。
只是太微山的北面,位於河西與妖蠻黑石汗國之間,受到兩邊勢力的監視,想開闢新的通道,談何容易?
每每想到這個地方,陳海一陣無力感就油然而生,特別是天水郡北部這麼大的缺口,他真有可能趕在羅剎血魔大舉入侵前,將這道缺口徹底堵起來,建立堅逾金石的防線嗎?
陳海坐在大帳裡,心裡煩悶,除了這些雜瑣事務外,還有趙忠的一封信函,放在他的案頭,令他煩躁難安。
趙忠在這封信函裡,已經明確暗示要他除掉姚文瑾。
很顯然,一方面是姚文瑾放|蕩不羈的言行已經將趙忠、文勃源等人徹底得罪死了,另一方面,趙忠、文勃源堅持要借他的手除掉姚文瑾,大概是想徹底斷掉他倒向宗閥的可能吧。
第四百零二章 殺囚
姚文瑾畢竟乃是姚氏閥主之子,被廢掉了修為後,在姚氏的地位都不能算低,就算是觸怒帝君,被放流到榆城嶺來,也是有弟子、嫡女相隨,
現在趙忠要借他的手除掉姚文瑾,真是一石兩鳥之策啊——陳海拿著趙忠要房奚儼轉交過來的信函,一聲不吭。
看著陳海微蹙的眉頭,坐在一旁的房奚儼內心無比忐忑,實在是琢磨不透陳海心裡在想什麼,但益天帝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燕然宮必須要保證陳海沒有機會反覆倒向宗閥!
帳中二人都不說話,只有陳海食指輕輕的敲擊著桌子,篤篤篤的單調聲音讓房奚儼精神都有點兒萎靡。
正在此時,帳外傳來一陣吵嚷之聲,把陳海和房奚儼從沉默中解救了出來。
仔細一聽,好像是姚文瑾,陳海讓他進來,兩個扈兵押著姚文瑾進入帳中。
幾日不見,姚文瑾除了衣衫襤褸之外,還是身形挺拔,一雙眼睛燦然生輝。陳海心中暗歎一下,這種人現在真是不多了,但是燕然宮實在不好敷衍。
一進帳,房奚儼身後的兩個劍侍就逼著姚文瑾下跪行禮。
陳海揮了揮手,示意算了。
房奚儼心裡倒是咯噔一下,難道這陳海真有其他的想法?想到這裡,握著椅子的手就緊了一下。
“你來見我,有何要事?”陳海一遍處理文案一邊問道,連頭都沒有抬起過。
看著眼前的這位族侄,姚文瑾心裡一陣翻騰,他這些年一直都在祖地潛修,陳海被逐出宗族,他也是事後知道一個大概,當初是很惋惜宗族這個繼自己之後的另一個修道天才,就此殞落,他即便想找父親求情也是於事無補,卻沒想到此子投奔陳烈之後,竟然有另一番際遇。
姚文瑾是極痛快陳海投靠閹黨,但他心裡也清楚,要是此子鐵心站在文勃源、趙忠等閹賊那一邊,即便他日帝君駕崩,閹黨勢力失去最大的根基,但燕京還是少不了會有一番腥風血雨。
想到這裡,姚文瑾也不管房奚儼在場,說道:“我聽說龍驤軍與天水郡兵日前起了磨擦,有幾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陳海愕然問道:“你都吵吵著闖進來的,又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當問的?”
姚文瑾說道:“龍驤軍大肆遷流民進雁蕩授田墾荒,是龍驤軍準備在橫山、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