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只要你們蕭氏奉我雷陽宗為上宗,我保你們蕭氏永治九郡!”
他們密謀籌謀了這麼久,除了中間扈小蘇、陳海這兩個變數之外,整個計劃可以說完美到極致,但周晚晴不死,就算他們蕭氏竊得九郡國主之位,也寢食難安。
想到這裡,蕭山、蕭江皺著眉頭問道:“那周晚晴性子一向清冷,只要九郡國沒有大事發生,她就一直留在漱玉宮中修行,而周逸小賊這些年倒行逆施,在在國內惹得怨聲載道,我蕭氏取而代之,是順天道而行,但周晚晴不死,始終是個隱患,雷宗主只派三人去追,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雷陽子不喜他人質疑自己,蹙著眉頭揮手說道:“無妨,她吃了我一擊殛天玄雷,周身竅脈被毀,三五個月內,隨便一名弟子都能要了她的性命——不考慮周晚晴,劉亞夫他們三人連一名道丹都解決不了,也沒臉回來見我了。你們還是速速回去穩定局勢,我雷陽宗的戰艦最多兩日,就會和你們匯合。”
“那艘海盜船,要如何解決?”蕭山、蕭江看向拉開五十餘里距離的黑風號,有些遲疑的問雷陽子。
玄冰琉璃艦上的漱玉宮弟子,皆是周晚晴的嫡系,他們看到周晚晴被陳海攔截住,拖入深海之中後,劉亞夫又帶著追殺過去,玄冰琉璃艦正極速往沉海水域駛去,萬幽玄雷艦以及蕭山、蕭江帶來的百餘蕭氏子弟,先要將玄冰琉璃艦上的漱玉宮弟子給解決掉,將玄冰琉璃艦俘虜過來,不讓他們有機會跟身受重創的周晚晴匯合,之後還要以最快的速度佔領流雲島,實在騰不出手去追殺黑風號。
“殺了周晚晴,這些海盜不過是癬芥之患,到時候留給劉亞夫收拾便是!”雷陽子這時候還不想在黑風號上糾纏、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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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之中雖然暗流處處,但是對掌握怒潮真意、在飛身出來去截周晚晴之前特地換上銀鯊甲的陳海而言,卻造不成什麼不便。
銀鯊甲沒有煉入什麼額外的陣法禁制,陳海製成此甲純粹是看中銀鯊鱗皮在水裡能抗壓分水的特性——這一刻陳海甚至都不去施展闢水術或御水術,而是緊緊抱住周晚晴的身子,直接藉著洶湧的海潮左右拍打擠壓過來的巨力,像一頭幼小的銀鯊在千丈海水之下極速遁行。
不過劉亞夫身為血沙狂夫,能稱雄諸海,一身御水神通也極其不凡,而在陳海下海之前,他已經用神識將陳海死死鎖住。
不多時,陳海便感覺到有數道殺氣從身後追攝而來,他與劉亞夫他們的距離非但沒有拉遠,還在一步步拉近當中。
陳海心裡冷冷一笑,只要雷陽子受創,不親自追過來,他還是有自信擺脫三名道胎境的追殺,當下辯識出一道往東北方向急湧的暗流,抱著周晚晴,就一頭衝入那股暗流之中。
陳海正全力藉助暗流,拉開跟劉亞夫他們的距離,周晚晴在他懷裡扭動起來,周晚晴清冷的聲音直接在他的腦海裡響起來:“我竅脈皆受重創,此時連明竅境弟子都殺不過,而你雖然結成金丹,也有道丹境後期修為,但是這樣下去,是逃不脫的。”
陳海分神看去,只見周晚晴此時臉上那層輕紗已經揭去,美到不近人間煙火的臉,慘白如紙,一雙秀眉凝如玉山,似乎不滿意被他這麼緊抱著。
陳海也是沒有辦法,唯有這樣才能儘可能減少水流的阻力,要不然他一個人,早就藉著這暗流逃遠了,不過周晚晴的嬌軀雖然迷人之極,但陳海逃命之時,也沒有旖旎的心思,跟周晚晴笑道:“周真君哪裡都能逃,偏偏往我們這個方向逃來,不管我手下上千兒郎有可能讓你害死,這時候關心我們能不能逃脫了?”
周晚晴冷哼一聲,強忍著周身撕裂劇痛,冷聲道:“你此時轉身將我交給雷陽子,不知道多少富貴等著你,又豈能說我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