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禮,姚文瑾便揚長而去。
看著眼前的這位佝僂老者,鐵鯤走進木屋,心思有些複雜,正是因為那個人所派來的曹氏叔侄,他才能到達今天的高度,他不是沒有想過,那個人透過曹氏叔侄對鐵崖部的滲透及控制實際上比外人所想象的要深,但權勢猶如毒酒,令人慾罷不能。
“曹公!看起來拓跋部並沒有那麼蠢,他們看上去不像有要立時強攻魔猿城的樣子。現在任由他們圍困下去,魔猿城要維持四萬戰兵、兩萬僕從兵馬,儲糧怕是撐不過一個月啊。”鐵鯤憂心忡忡的說道。
“是危機也是良緣,要不是糧食緊缺、強敵圍攻,鐵崖部哪有那麼容易去融合蒙兀殘族,令其他部族遵從號令?”
陳海微微一笑,他這時候再沒有必要的在鐵鯤面前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就見他坐在長案後,渾身肌肉面板一陣扭動,不多時,那個深深刻印在鐵鯤心裡的模樣就出現在鐵鯤面前。
雖然之前對於陳海的身份有所懷疑,但是此刻陳海真正的出現在他面前,還是讓鐵鯤有些不能接受。
鐵鯤手足無措的捏著自己的衣角,嘴唇囁嚅著,主人兩個字差點兒沒有衝口而出。
陳海笑了笑,問道:“怎麼?之前沒有想到是我親自過來嗎?”
鐵鯤默然不語。
陳海也不去管他,拿起郭泓判交給他一份天機禁制秘圖審閱起來。
“陳侯,你來堯山到底是為了什麼?”鐵鯤平復了心中的慌亂,半天擠出了這麼個問題。
陳海輕輕把書放下,“我來堯山的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有害過你麼?”
“陳侯你素來心思縝密,所謀甚遠,鐵鯤自認不是你的對手。只是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平白送我一場富貴?”
陳海看著戒備心未消的鐵鯤,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自己在鐵鯤的印象中是怎麼的形象,站起來灑然一笑道:“我在燕州縱橫來去,別人容不下我再崛起下去,有意想掐住我的脖子,但我豈能讓他們如願?此來堯山,最大的目的還是要開通新的運輸線,這些我都明白告訴你了,你為何不信?再說了,左右都是一場富貴,送誰不是送,選擇誰合作不是合作?如有選擇,自然還是送給熟人比較好,畢竟,我這個人還是念舊的。”
陳海走到鐵鯤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鐵鯤一個激靈,就想要躲閃,但馬上就制止了自己,暗罵自己在陳海面前實在沒有出息。
“那日地宮大陣適時發作,想必是陳侯已經能徹底掌握堯山地宮了吧?”鐵鯤輕聲問道。
“哈,難為你一直忍到今天才問我。我現在也不需要再瞞著你什麼了,或許普天之下,都沒有幾個人知道我與道禪院實是同出一脈。這處地宮正是道禪院上古留下來的遺蹟,蒼遺在此守護數千年,就等著我過來,我如何不能掌握在手中?”陳海反問道。
“啊……”鐵鯤心中一陣悵然,沒想到最後的真相竟然是如此,沒想到陳海與赤眉教都是同出道禪院一脈,沒想到堯山地底這強大而神秘的上古地宮,竟然是道禪院的遺物!
鐵鯤心裡震驚無比,但也不知道陳海此時沒有必要再騙他什麼。
再想想數十萬人在堯山為上古地宮戰得你死我活,卻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早早就被人下手控制住了,不知道對面的拓跋旗等人知道了會不會氣的吐血。
“那地宮大陣……”不等鐵鯤說完,陳海就揮手阻住了他。
“並非我挾寶自重,只是這天罡雷獄陣我另有安排,所以你就不用再枉費心機了。等堯山戰事一了,我自會秘密將大陣移出,不會走漏了風聲,這點你儘可放心。只要是鐵崖部能保我商道不絕,鐵崖部就永遠是龍驤軍的友軍而非敵軍。將來鐵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