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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思遠過來找陳海談跟趙孝志交涉的情況,周晚晴正好也過來找陳海談事情。
“只要不是太蠢,三五年應能無憂吧……”陳海攤攤手說道。
夏秋季呂尚與劉汾所統率的兵馬,在尹江兩岸跟魔族爆發一系列的戰事,安西軍的戰績可以說是不堪入目。
除了上層高閥出身的將領跟底層將卒之間的巨大隔閡外,之前安西諸族不戰而潰,將近二十億凡民扔給魔族吞噬,實際上已經將安西軍計程車氣、魂魄完全摧毀掉了,想要重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何況安西諸族壓根就沒有想過要重建,他們總不可能將拋棄凡民的責任攬到自己的頭上來。
安西軍在夏秋季一系列戰事裡頻遭慘敗,完全不出乎陳海的意料。
這也是陳海並不願意在安西諸族內部拉攏趙孝志這些人的關鍵原因。
一個從根子上徹底垮掉了的宗族勢力,沒有自身重建的能力,即便有一兩名天位真君撐門面,有什麼值得他現在下重注的?
倘若趙孝志能在接下來南岸的御魔戰事有些表現,陳海倒是可以考慮拉攏之。
相比較而言,雖然越廷援軍也沒有經歷多麼殘酷的御魔戰事,但軍心士氣沒有垮。而隨越廷鄭王劉汾第一批進入安西的援軍,又是越廷千挑萬選的精銳,所以在夏秋季與魔族接戰,傷亡有限,也取得一定的戰果。
這也是很多人將北線御魔的希望,更多的寄託在越廷增援上的關鍵原因。
越廷既然願意將對安西援軍增加到四百萬,將極大緩解北陵軍南下的壓力而得以休養三五年的生息,陳海又怎麼會不願意?
陳海相信越軍在安西堅持打了三五年,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畢竟魔族從去年冬季開始,損失也相當慘重。
北陵軍這一次只要能順利全殲西路魔兵,北線魔兵這一年來的實際損失也將超過三百萬兵馬。
即便還有大量的魔物源源不斷的南涌,即便魔族在中州等地建立大量的養魔地,但想在一年內彌補三百萬精銳魔兵的損失,也是絕不可能——就魔族而言,可能也不會想在北陵軍的眼皮子底下,過於倉促的跟安西軍、越廷援軍再搞大規模的會戰吧。
聽陳海將背後的曲折一一分析出來,周晚晴輕嘆一聲,說道:“或許他們也是料定這點,因此不管安西軍打得有多爛,也要堅決將北陵軍攔在北岸,不讓北陵軍渡河參戰的吧——說起來,呂氏一族也是不缺聰明的人,可惜就沒能將聰明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要是都能將聰明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哪裡還有滔滔魔劫?”陳海也是無奈的哂然笑道。
“你不屑拉攏趙孝志,但人家可是掂記著你鍋裡的肉啊?”周晚晴說道
“哦?”陳海疑惑不解的“哦”了一聲,不知道周晚晴有什麼發現。
“越朝有劍修曹普,與周斌有舊,前幾天特地跑去九郡國當了一回說客——我懷疑越廷、呂氏,不僅僅就對九郡國派出說客,你在荊山督戰,或許也注意不到一些太細枝末節的地方……”周晚晴說道。
“……”陳海沒想到他還沒有出手呢,別人就已經將牆角撬到他這裡來了,皺著眉頭,長久沒有說話。
“不知道他們應該知道我周族跟你的淵源,”說到這裡,周晚晴粉腮微微紅了一下,瞥了陳海一眼,見他的心思落在別處,又繼續說道,“他派說客登九郡島,或許只是攻心之策。”
“攻心之策?這些聰明人啊!”陳海苦笑一聲,說道,“北陵境內對我不滿的宗族必然不少,但此時也無需憂慮這個……”
陳海說是這麼說,周晚晴還是能看到陳海臉上的憂色。
此時魔劫當頭,是不用擔心西北域及北廷的宗族會自亂陣腳,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