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留在下山生產隊,想走都不可能。這個生產隊的隊長怕她出么蛾子,不肯讓她出生產隊,平時生產隊的人去鎮上也不讓她去,也不明說,就是每天給她活幹不讓她偷懶有時間外出,另類的軟禁,他也怕自己被舉辦,對付這種刺頭就是先要下馬威,不然以為他這隊長好欺負,那還怎麼立威管人。
因為這一出,林思然在下山生產隊日子格外艱難起來。
沒多久,她跟一個軍人處物件鬧掰的事也被有心人打聽了出來,八卦傳播容易失真,傳到最後那有心人知道的訊息變成林思然受不住寂寞跟人幹那事被軍人發現才掰了,這個訊息一出,村裡的老光棍二流子混混都開始騷擾她,不僅是這風流韻事,更是因為林思然重生以來把自己養的很好,本來也不算醜,清秀的樣子加上面板狀態比其他人好,身材也不是那種幹扁的,又年輕,不騷擾她才怪。
林思然想解釋都沒人要聽,有些人是不相信,有些人是願意相信對自己有利的訊息,這樣他們做壞事能夠更加理直氣壯。窮山惡水出刁民,越窮的地方人越是野蠻,林思然算是體會到了這一點,也不裝小白花,知道裝也沒用,人就潑辣厲害起來,倒是嚇退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人都是欺軟怕硬的。
但是這樣一來,她名聲是更加糟糕了,在下山村的日子感覺是活在地獄,她幾乎沒辦法熬到高考的訊息下來,所以,林思然開始謀劃逃跑,她要去找方誌軍,不管怎麼樣都要讓方誌軍娶了她,她沒辦法捱到高考之後再去找他,她現在就需要他的幫助。
可是生產隊隊長沒給她機會出門,也不可能會讓她請假,林思然想出去找方誌軍,還得另外想辦法找機會。
然而現實沒有給她太多時間籌謀,有些人對她的騷擾會因為她的潑辣而退卻,而有些人卻是真的混不吝,半點不怕,有天傍晚幹活晚了點下工,她竟然差點被二流子給拖去小樹林,最後還是她發狠趁其不注意踹了那人命根子才逃了出來,她直接跑到村委會哪裡去,剛好這個時候隊長和支書都在,林思然跟他們要說法。
村支書和隊長本想不搭理她,說沒證據,結果林思然自己發了狠,自己撕了肩上的衣裳,“如果你們不給我開介紹信,那我就告你們強/殲,鬧得整村皆知。我也不怕你們關著我,大不了我找機會弄死你們,再自盡。”
不怕是刺頭,但就怕不要命的刺頭。村支書和隊長都不想賠上自己的命,更怕這瘋子幹出什麼事,一邊抱怨上頭給安排了這樣一個人下來,一邊無奈,給她開了去部隊的介紹信,半個月的探親假,半個月後一定得回來,那時候恰好是秋收,不回來也說不過去。
林思然不在乎這個時間期限,她去了就沒打算要回來,無論如何是一定要賴在方誌軍那裡的,到此時也不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她都在下山生產隊快生活不下去了,還管什麼體面,她的體面早沒了。
至於回家一趟,林思然是沒有想過的,重生之後她回去過,但是家裡卻沒有了她的位置,往日睡覺的床鋪都給塞滿了行禮,彷彿已經沒有她這樣一個女兒。
既然他們不在乎她,林思然也不會在乎他們,她只要跟方誌軍結婚了就好了,即使方誌軍不肯娶她,她也要賴到高考,她是不會再回去下山生產隊的,她磨也要磨得方誌軍留下她。
懷著這樣的心思,林思然把那些粗糧給賣了,賤價賣的,還不夠車費,她又把自己的衣服給賣了一些出去,只留下幾身換洗的,還有什麼不方便帶著的東西,基本都給賣了出去,這樣一來車費湊夠了,還有餘錢能吃幾頓好的。
林思然就這樣打包行李輕裝上陣坐上了火車,還打扮得好看,就是希望能拴住方誌軍的心。然而卻沒想到,這趟被她視作帶往希望之地的列車,卻讓她陷入了絕地。
她竟然讓人販子給迷暈帶走了,就在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