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永遠不受傷害。
這種心情是頭一遭,但他也並不是那麼反感……
“你會告訴其他人嗎?”她突然問。
“我倒寧願這成為我們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顧風鵬體貼的說道。
鬆了口氣,小小感激道∶“謝謝。”
“但有一個條件。”
掙脫他舒適的懷抱,小小睜開眼睛瞪向黑暗裡的發聲處。
她頓時忘了她長年懼怕黑暗的心理。
“我早就知道……”
“別把我想成天底下最卑劣、最無恥的三流大壞蛋,行不行?”顧風鵬苦澀的說∶“我只是希望我們的友誼能重新來過。”
“重新來過?”
他點點頭,意識到她看不見他,他急忙回答∶“我承認那晚全是我的過錯,我不該口沒遮攔,但我們何不忘了過去,做個朋友?”
“忘了過去……”小小想起童年。“某些記憶是很難抹滅的。”
他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跟你的童年有關嗎?”
吃了一驚,小小用力的眨了眨眼。“你也知道?”
“是猜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一個忠實的好聽眾。不然,她也可以當我是個專裝煩惱的垃圾筒,把所有不愉快的事全丟到我這裡。”他想知道小小的過去,包括那個不甚愉快的童年。
換言之,他想分享她的一切,無論是痛苦的,或是快樂的,他都想知道。
輕笑出聲,頭一次,小小能在黑暗中保持愉快的心情。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把你當成垃圾筒。”
“包括你嗎?”
“我?你是我的老闆。”
“我以為我們已經展開新友誼了。”
“我很感謝你幫我克服恐懼,但……”
“我有兩個大哥和一個小妹。”顧風鵬忽地說道,靠在牆壁形成舒適的坐姿,他侃侃而談∶“但我們四兄妹之間根本沒有血緣關係,因為我們都是孤兒,但不可否認的,我承認我是幸運了些,被一對好夫婦領養。即便他們逝世多年,四個兄妹仍一直保持著連絡。”
“我很羨慕你。”
“我自己也覺得很慶幸。”他頓了頓。“現在該你了。”
“該我了?”
“我已經把我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你,你至少也該回報些吧!”
“我以為朋友都是不求回報的。”她諷刺道。
“如果你真當我是朋友的話。”他接道。
停了幾分鐘,小小的聲音才響起∶“其實我也是個孤兒。”
“我知道。”
她面露訝異。“你也知道?”
“是梁姐說的。”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除了你是孤兒,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包括你的幽閉恐懼症。”
小小的聲音再度響起時,流露出一股寂寞之意∶“我說過你很幸運。在十二歲以前,我一直靠著孤兒院募得的款項過活,孤兒院的老師都很好,真的。只是我很不幸遇上了一個以‘處罰即是愛的教育’為鐵條的老師,她把每個不聽話的孩子鎖在那些慈善人士所捐贈的大鐵櫃裡,在鎖進去之前她總是說一些專嚇小孩子的可怕故事。待在漆黑的鐵櫃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腦子裡想的全是她說的故事,無論我怎麼叫、怎麼喊,都沒有人來理我,我好擔心眼前隨時會出現一個可怕的怪物,四周的牆一直向我壓迫,逼得我喘不過氣來……”小小像是身歷其境般,渾身打著哆嗦。
感到強烈憤怒的風鵬立刻安撫地輕擁住她。
不停的拍著她的背,他哄道∶“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不!它從沒有成為過去,因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