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喪屍手裡卻被軍火的爆炸給炸死了。
此時既然沒有對周圍環境的細緻掌握,他也只能示意陳玟雯將槍插回口袋,拎著開山刀朝內部走去。
門口有鄭智三人不斷響起的槍聲和喪屍被擊中之後的哀嚎,桓楚根本不能聽出槍械庫裡究竟有沒有喪屍的動靜,手電的光源又不足以照亮整個地下室,此時只能秉著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宗旨朝前一步步走去。
“小心,我總覺得這裡陰森森的。”
桓楚的直覺一向很準確,從踏進昏沉的黑暗中,他便隱隱有一種不太舒服的預感。
就像,就像之前進入大學教學樓時一樣。
陳玟雯對於桓楚的話一向是無條件信任的,可此時聽到桓楚的提醒卻只是點了點頭,嘴上浮起一個略顯甜蜜的微笑,低聲說道:“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桓楚淡淡一笑,曖昧的語氣讓他想起了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伸手握了握陳玟雯纖細的小手,做出了一個堅定的眼神,便繼續朝前走去。
輕步繞過第一排擺滿各式手槍的槍架,桓楚和陳玟雯終於算真正深入了槍械庫。
雖然外面還是白晝,但深處地下的槍械庫沒有絲毫光亮,只有在桓楚手電掃過的地方才留下一道昏暗的黃光。
藉著這道昏暗的黃光,桓楚清晰地看見了倒在槍架下的一具警察屍體。
屍體的胸前破了一個大洞,整個胸腔都已經被掏空了,裡面黑洞洞的什麼都沒有。他的右手仍然握著槍,卻從手腕處脫離開來,掉落在離屍體不遠的地方。
桓楚第一眼就看出這個警察只是一具普通的屍體,頓時鬆了口氣。
為什麼?因為他的腦袋。。。沒了!
難道有人進來過?
桓楚心中卻漸漸升起了疑惑,若真有人曾經來過槍械庫並且將這隻可能變成過喪屍的警察擊殺了,為什麼沒有拿槍?
桓楚躡手躡腳地靠近了警察的屍體,蹲下身來仔細察看。
陳玟雯一愣,斷頭的屍體二人一路上見得絕對不少,甚至大部分都是他們倆造成的,也不知桓楚是在幹什麼,便直接開口問道:“怎麼了?一具沒了腦袋的屍體有什麼好看的?”
桓楚“噓”了一聲,將屍體斷掉的手腕抬起來細細觀察。
手腕的豁口處十分光滑,似乎是被人用刀給直接削斷的,看樣子殺人者也是個絲毫不下於陳玟雯的快刀手。
警察斷掉的脖口上翻滾著腐爛的黑褐色皮肉,白色的頸椎骨就那麼森森的外露,看起來十分噁心。
桓楚卻對此沒有絲毫表示,隨手從警察身穿的制服上撕下一塊布料,將警察頸脖處的血液和碎肉細細抹去。
桓楚這時才發現,屍體脖子處的傷口和和手腕處的豁口明顯有些不同,斷口處參差不齊,就像。。。就像被什麼野獸一口咬掉了一般!
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桓楚頓時一愣,喪屍可沒有這麼大的嘴巴啊。難道這槍械庫裡還養上藏獒之類的大型犬類了?
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桓楚輕嘆一聲站起身來,不再去管那具猙獰的屍體。
未知往往是最恐怖的,沒有從屍體上得到任何可能資訊的桓楚忍不住用手指無節奏地在刀把上敲擊起來,心中竟然浮起了久違的緊張感。
帶著陳玟雯悄無聲息地跨過無頭屍體,桓楚探著身子朝內部的走廊望去,在昏暗的光源下,遠遠地就看見了內部的地板上留著大片大片的血液——不是喪屍那種暗黑色的血液,而是人類體內流動的鮮紅血跡。
桓楚此時雖然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凝固,握住開山刀的右手也逐漸浮起了幾道青筋。
要說恐怖或者血腥的場面,桓楚倒見過不少。但如此詭異的場景,不論桓楚還是陳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