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早就被人遺忘的地方。
地下通道只有十幾米的深度,沒有多久便走到了盡頭,桓楚拿著手電筒照亮了前方,嘴裡問道:“你們找到了防空洞,怎麼還會餓成這樣?”
吳雪佩苦笑之色更濃:“這裡的防空洞早就棄置不用了,裡面除了幾床被老鼠啃爛的棉絮,根本沒有常人想象中堆積如山的物資。”
桓楚恍然,正要繼續說話,突然耳邊聽見一陣利器劃破空氣的呼嘯聲傳來。
這樣的偷襲也許對付普通人還有些作用,可對於桓楚這樣已經不能用人類來形容的人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用處。
他臉色不變,也看不出腳下是怎樣移動的,就閃身避過了迎面襲來的利器。
那是一根上面釘滿了釘子的木棍,若是被這東西擦碰一下,不說身上會帶出幾塊皮肉,看那鐵釘上斑駁的鏽跡,在這缺醫少藥的末世裡,光是破傷風都足夠要了人命。
桓楚也看清了偷襲自己的武器,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那隻握著木棍的手。
他這一出手便是快若閃電,根本沒有給躲在暗處的偷襲者丁點機會,便被拎小雞一般提著手扔倒在地上。
好輕。
這是桓楚將偷襲這扔飛出去的第一感覺,估摸著那人的重量頂多不超過40公斤。
那個被輕輕扔在地上的偷襲者卻不知道對面這個精神飽滿的男人已經手下留情,一咬牙從地上坐了起來,手中緊緊握著的木棍又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向了桓楚。
“明生!是我!”
長著鐵釘的木棍隨著吳雪佩急促的聲音停在了半空中,那個偷襲者愣了一下,往後踉蹌著退了兩步,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雪佩姐,你……你居然投靠了鋼牙它們?!”
吳雪佩見那人一臉悲憤地看向自己,一跺腳,從隊伍中間走了出來,將飽滿的胸膛貼在了木棍前方:“我怎麼可能投靠鋼牙!你看清楚了,鋼牙手下有這樣的人嗎?!”
偷襲者有些不適應手電筒的強光,往後退了兩步,揉了揉眼睛觀察起前方一行人來。
他們穿著整齊的黑色軍裝,不過衣服上已經沾滿了點點血跡。在末世中活到現在,他當然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些黑褐色的血液屬於外面的世界裡那群恐怖的不死怪物。
但偷襲者不敢放鬆警惕,仍然虎視眈眈地看著領頭的桓楚:“那他們是誰?”
偷襲者在打量桓楚一行的時候,桓楚也在打量他。這個骨瘦如柴的偷襲者身上穿著的綠色軍大衣已經破爛不堪,不少地方已經露出了裡面漆黑的棉花,而他裸露在空氣中的小腿恐怕也只有自己手臂粗細。
看樣子,短時間之內,這些倖存者是派不上多大用場了。
聽見偷襲者的話,桓楚揮揮手示意吳雪佩回到自己身後,上前兩步對著偷襲者說道:“你是叫明生吧?”
偷襲者對於這個年輕人的身手相當忌憚,見這個領頭人走過來,他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嘴裡呢喃道:“曾明生。”
桓楚嘴上掛起了淡淡的笑容,怕刺激到這個精神有些不穩定的孩子,問道:“今年多大了?十七?還是十八?”
“十……”不知道為什麼,曾明生一聽見桓楚的問題就想要回答,可突然反應過來不對,自己根本沒有理由回答那傢伙的問題,惡狠狠地瞪了桓楚一眼:“關你什麼事?說,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桓楚從貼身的口袋裡將遊擊兵團的註冊卡掏出來在曾明生面前晃了晃:“不要擔心,我們是W縣人類基地派來的遊擊兵團,是來解救你們的。”
註冊卡上明晃晃的國徽和八一兩個大字映入了曾明生的眼簾,他有些疑惑的問道:“軍隊?人類基地?”
桓楚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而是將身後的吳雪佩讓了出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