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躬以示問候。
不過櫻的手術成功給這個已經很舒適的家庭帶來了新的歡樂外公的高血壓竟然降低了許多外婆也滿面紅光。
北海道的春天如同夢境般純潔美麗空氣中瀰漫著遠山薰衣草與青草的芳香陽光柔軟地照在窗稜上不時還會有小鳥來探頭探腦。
櫻的身體在這樣的環境下恢復得相當快唯一使人擔心的是每當傍晚就會有些低燒雖然醫生宣告這是正常現象但大家依然十分擔心。
常規賽主要賽事基本結束再加上自己並不是主宰球隊命運的隊員流川楓透過日本國家隊向湖人請的一個月假倒也順利批了下來於是便陪著櫻在北海道暫住。
或許是環境原因一到洛杉磯他的思緒就完全被籃球左右其餘一切事物都是多餘可是每當回國他卻又覺得這樣的想法其實很偏激。
不過不管怎麼說做不到打敗澤北的話他始終覺得很不甘心。如果說結婚是終身大事那麼終身大事就需要有這樣一種越來襯托才好。
思維單純的流川楓也為自己這種想法苦惱卻不知除此以外該怎麼辦。
歸根結底他還是太愛籃球。
不過櫻卻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高興現在家裡請了保姆與護工家務一概不用管但是閒不住的她卻樂得去幫保姆洗洗菜燒燒水其餘的時間不是讀劇本就是展開一個半舊的畫架塗抹些花草要不然就坐在陽臺上望著雲彩呆。
她也努力想用流川作為模特畫張肖像但總覺得很不滿意所以最後乾脆改變主意畫起了籃球。
“可是卻畫不圓~”櫻苦惱地對流川說。
雖然真的不是很圓但畫中的籃球卻有種別樣的可愛。
有的人作畫惟妙惟肖形態很是逼真但就是缺乏令人喜愛的東西;有的人作畫雖然技術十分粗糙卻總使人笑想必她是屬於後者。
除了每天必需的訓練以及幫助外公搬弄下古董傢俱與各色書籍外流川都和櫻在一起兩個人還是話很少氣氛卻如同以前般融洽。
不同的是櫻總是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烏黑的眼珠過了好久又轉過臉去。
其實流川也很想說些什麼。
比如:再等我一段時間就好打敗澤北馬上結婚之類的還有就是結婚以後不要再拼命工作家務的話不做也無所謂……可是不管什麼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老一輩人常說有些話不說恐怕會令人感到後悔不過兩個人現在卻完全沒意識到這一點。
流川住在櫻臥室對面櫻木花道的房間裡由於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以前簡單的櫻木臥室現在裝修得十分溫馨考究的桌子上櫻木花道與晴子充滿陽光的照片簡直有些熠熠生輝。
他的神經突然被這種溫暖灼得生疼。
櫻的臥室已經熄燈似乎早早就睡下了畢竟是做完手術沒多久的人需要長時間的休息才可以。流川楓輕輕踱到樓道里將她臥室的門推開一條縫。
榻榻米上枕頭邊有一架燃燒小蠟燭的燭臺。
櫻並沒有睡著只是仰面而躺就著微弱的燭光在看一幅畫影影綽綽並不知道那上面畫的是什麼。
流川微微一愣想了想替她關上房門。
她的表情他沒看清那畫上又是什麼自然也搞不明白。
他的內心多少有些不安了。
燭光搖曳得惆悵正如同滴下點點燭淚櫻伸直胳膊出神地望著畫紙上粗鉛筆勾勒的流川。
沒有他本人帥氣但畫裡的流川楓卻有一雙溫柔的眼睛。
“這個狐狸君可愛多了。”櫻苦笑著喃喃自語。
她不知道自己具體幾點才睡著只知道要睡的時候蠟燭早就燃盡多時。
不過當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夢裡醒來卻現窗邊坐著一個頎長的身影。
櫻嚇了一跳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