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這個像!厲害了!」
「老杜,你給我過來」,張醫生在一邊喊他,
「抱歉,失陪一下,我們科室老古板叫我」,
「請便」。
沒過多久,司徒徹從裡面出來了,臉上的疲憊一覽無餘,走到周楠身邊,
「沒事了,剛轉到觀察室,還在睡眠中」,
「辛苦了」,周楠起身和她一起走進觀察室。
小雅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恬靜,很漂亮的小姑娘,
「她身上有不少傷」,司徒徹望著周楠,艱難地開口,
「我在查「,兩雙清澈的眼眸對視,
司徒徹點點頭。
「原來你在這」,杜銘走進觀察室,「咦,老大也在」,
周楠勾起嘴角,原來這就是老大,
「我記得今晚沒有你的休息」,司徒徹面無表情地盯著杜銘,
「現在不是沒有病人嘛,我正跟這位漂亮的姑娘聊天,你別打擾我」,
「診療室2號床有一位頭部需要縫針的50歲中年男患者,4號床有一位昏迷的患者需要做毒物學檢查和血常規,創傷二室的那位腹部有刀傷的年輕人——」
「好了好了,停停停,讓我先把話說完」,杜銘露出一個無語的神色,
「這麼晚了,姑娘你睡哪?」
「嗯我回家吧,離這裡不遠」,周楠看著司徒徹輕聲回答,
「這麼晚了不安全,你可以睡這邊的病床啊,或者我們值班室——「
」那是我睡覺的地方「,司徒徹不滿地打斷了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不用了,我不習慣「,周楠淺淺地笑,
」司徒,你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你——「
」閉嘴「,司徒徹把他推出了觀察室。
」她醒了就會有人通知你,可能是半夜,從家裡過來不方便「,
」那你是要把值班室讓給我?「周楠歪頭凝視她,眼裡含著笑意,
司徒徹不自然地偏頭,頭髮掩藏下的耳尖微紅,
「值班室很多人睡過的,我平時都是和衣睡」,
她攤開手掌,裡面躺著一枚鋥亮的鑰匙,
「這是我個人辦公室的鑰匙,在值班室上面一層9號房,被子是前兩天洗乾淨的,我只午休過一次」,
周楠低頭打量那片鑰匙,沒有立馬接過,「你平時對病人家屬都這麼關心?」
「這是第一次——」
手心一空,
「——給別人進去」,愣了一下,才把話說完,
胸口上別著的指示燈亮了,司徒徹匆忙轉身,
「我要去工作了,你自己上去吧,早點睡」,
「等一下」,
「嗯?」司徒徹回頭疑惑地看著她,
周楠微笑伸手把她腰側別在褲子裡的一角衣襟扯出來,想到她一貫的行為,又理了理她的衣領,抹平了內衫上幾道褶皺,
「好了,去吧」。
把鑰匙揣進兜裡,周楠在病床邊坐下,小雅掛著點滴的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她本來應該像其他女孩一樣無憂無慮地過著青春活力的大學生活,孤兒,抑鬱症,師生戀,每一個詞都很沉重地壓在小姑娘瘦弱的肩膀上,有的人明明知道,還要利用這一點傷害她,那就是不可饒恕了。
「老大,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杜銘莫名其妙地打量司徒徹,「不會是發燒了吧?」
「熱的」,
杜銘巡視周圍把被子裹得緊緊的病床,又盯著她身上單薄的手術服,腦袋上冒出了好幾個問號,
「話說,上午那個遭家暴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