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看到江子毓發來的地址,離醫院還是遠了點,餘光瞟了一眼緊閉的門,遠就遠一點吧,總比現在的情況好,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不再動彈,自從進了急診科,她的失眠都好了不少,原因也是睡眠的時間本來就不多,所以她得爭分奪秒地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司徒徹:今天也是沒有媳婦的一天。
周楠:今天也是沒有媳婦的一天。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第4章 思量
浴室裡水霧氤氳,熱氣環繞,溫水從花灑中噴薄而出,落在周楠皎潔的身體上,水滴順著髮絲滑落到地板上,她閉著眼睛在腦袋中理順思路,從理智上來說,三樓的事應該只是一個意外,學校這一塊是很安全的,恐怖純粹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而且跟別人一起住的話,想想就覺得太過違和,萬一她不愛乾淨,萬一她廢話連篇,萬一她帶亂七八糟的人進來,萬一
好吧,這都是藉口,司徒徹給她的感覺不像是那樣的人,等等,誰說要找她當室友了,周楠鄙視了自己一秒鐘。
前幾天體檢的事還烙在心裡,雖然說今晚她的表現還不錯,但是一碼歸一碼,自己何時那麼尷尬過,她就不能走走過場將就地聽聽意思一下嗎?其實她也沒做錯什麼,可是周楠心裡就是過不去,慶幸自己今晚沒有衝動,否則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的。
從情感上來說,抹香皂的手頓了頓,今天她送自己上樓的時候,心裡感覺很安全,這跟上次和季遙一起上來的感覺有所不同,正是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差點失去理智,哪裡不同呢?可能是因為季遙跟自己一樣害怕,她好像並不怎麼害怕,也是,她是醫生啊,對屍體和死亡再熟悉不過了。
那晚上一個人走又該怎麼解釋呢?她看起來經常如此,自己在看到她的身影時恐懼也消退了很多,總覺得她身上帶著一股力量,要是把今晚的場景換成季遙的話,那肯定是兩個人一起跑,要是換成自己家的保鏢,又會覺得不自在。
其實她學過近身格鬥的,也經常在健身房鍛鍊,周靖從小就教育她要保護好自己,只是下意識的,遇到危險還是想跑,在力量上,她不佔優勢。司徒徹雖然長得高,但是跟自己一樣,都是女人,她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隔壁的房間也是空著,上次季遙來的時候才作客房用了,但是季遙忙得很,平時沒事不會過來自己這邊,要租出去的話倒也是物盡其用,不過聽司徒徹的電話裡,好像已經找到了房子。
所以,周楠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週五的晚上,她還是拖到了將近十點才回去,出教學樓的時候,她給季遙打了個電話,一路上跟季遙聊些有的沒的,心裡就沒有那麼害怕,季遙嘲諷她這是把自己當成臨時男朋友,行動卻是很貼心,停下手中的工作專心陪她聊天,
周楠突然沒有說話了,季遙打了個激靈,語氣一下緊張起來,
「阿楠?你怎麼了」,
「啊,沒事」,周楠趕緊回了她一句,剛才走到操場邊,看到司徒徹一個人撐在單杆上做引體向上,有些驚訝,沒注意聽季遙說話,
「我還以為你遇到什麼危險了,趕緊回家」,
「知道了」,聽見她的催促,周楠加快了腳步。
只要有時間,早晨和晚上司徒徹都會到學校操場上來進行力量和體能訓練,這是她保持了多年的習慣,很小的時候便開始了,在警校的時候訓練力度更是強了很多,現在做了醫生,她也沒有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她很執著於力量和體能,這種原始的身強體壯讓她充滿了安全感。性別不平等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力量差異懸殊,作為一名現代醫生,她當然知道男女之間存在體能差異,但是在她看來,懸殊其實是不應該的。一是長期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