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拾遺不自在地嗯了一聲,馬上調整面部表情,眼觀鼻鼻觀心,努力保持淡定。
這時江延齡靠過來擠眉弄眼,“喂,拾遺兄,那個神女長了副絕世容顏吧!”
“我說你留了光頭,就該遵守和尚的本分。不要一心撲在色字上!”劉拾遺打斷江延齡的八卦話題,趕緊離開這塊黏人的牛皮糖,大聲喊起天敖來。聽見他的聲音,天敖立即奔出來,劉拾遺一把抱起他問長問短。
見兩人感情這般融洽,旁邊的小九陽十分眼紅,卻抖抖索索地趴在江延齡頭上,不發一句鳥語。
冬令和桑月殘見了它這副模樣,都很奇怪。桑月殘用手肘拐了一下江延齡,“喂,你家小野雞怎麼啦?失魂落魄的樣子。”
江延齡剛才情報未能打探成功,此刻大剌剌地躺進藤椅,有氣無力地指了指頭頂,“整整一天,我就頂著這麼一隻怪異的小野雞在頭上。飽受全體同事和所有病人的恥笑。”
江家世代為醫,江延齡父親開了家醫院,他便在裡面撿口閒飯為生。
“我不是小野雞,我是小九陽。”小九陽怯生生地糾正。
江延齡白眼一翻:“我還得隨時擔心她突然開口說人話。早知道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切!小野雞早上還雄赳赳,此刻就換小媳婦模樣了。江延齡,你迫害她了吧!”明察秋毫的桑月殘話音一落,小九陽立即熱淚盈眶地奔赴到她這個早上還是仇敵的頭上。沒有思想準備的桑月殘習慣型條件反射,抓住她就往地上扔。就在冬令驚叫“不要”之時,只見黑影一閃,天敖早已接住小九陽並站到了廳外。
劉拾遺招招手,天敖才抱著顫抖的小九陽走過來。
冬令埋怨地看向桑江二人,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問小九陽:“今天你在外面開口說話沒有?”
小九陽驚恐地搖搖頭。
“那好!江哥哥,你許諾的要賞她一口鮮血喝。”
小九陽在天敖懷裡直抖,連說“不,不,不,不要!”
見此,大家一致譴責地看向江延齡。江延齡苦笑:“我不過是帶她參觀瞭解剖室,中午吃飯點了道清蒸雞而已。”
不待他說完,冬令已端了杯子,月殘摸出小刀。江延齡被迫放了十幾滴血,心痛地對小九陽勾勾手:“趕緊過來喝血,然後變成美貌丫頭給哥看!”
小九陽遲疑不前。江延齡哄她:“還不過來天敖就給你搶了。”小九陽一聽,立馬豎起全身羽毛把自己偽裝成大野雞,朝天敖發出幾聲恐嚇後,才回到江延齡肩膀。“吧嗒吧嗒”幾下,就啄完了杯裡的血液。
眾人睜大眼睛期待了半日,也不見有什麼變化。小九陽羞憤地瞪了眼天敖,再重新盤踞到江延齡頭頂,順便把腦袋藏進翅膀,當起鴕鳥來。
幾人一陣大笑。冬令見天敖嚴露了幾分笑意,便走過去問劉拾遺,“劉哥哥,早上見你們很疲倦,我也沒來得及問,你知道天敖是被誰傷害的嗎?”
劉拾遺整日神思恍惚,把許多重要的事情都遺忘了。此刻經冬令一問,他才想到那個碗大的傷口。
天敖見大家都關心地看著自己,小臉一紅,說是自己修練時不小心摔傷的。連小九陽都知道這是謊話,劉拾遺也不勉強他說出真相,只是緊緊抱起他朝密室走去。
關於水月域,除了劉拾遺帶回來的資訊外,冬令仍然是個一問三不知。藏起貓身的玄煌,這次倒是給了個指示,讓三人想辦法到棋南鎮會合。
桑月殘皺著眉頭悄悄拉住冬令,“這次進去,還是落在和昨天同一地方嗎?”
“大概是吧!月殘姐姐遇上……麻煩了嗎?”見冬令笑得古怪,桑月殘立即換上若無其事的面孔,轉身就面向了畫卷。劉拾遺更是迫不及待地和天敖最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