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沒事才怪。楚西連忙起身跟著出去了,&ldo;楨卿!怎麼回事?徐楨卿?&rdo;
徐楨卿反常的不理他,腳步越走越急。一進門就轉身要把門拴上,楚西一抬胳膊抵住門。楨卿知道自己力氣沒他大,索性放下手,一言不發的走進內室,躺上床把自己一裹,留了個後腦勺,語氣冷的冰碴子直掉:&ldo;說了沒事。我要睡覺,請小王爺出去。&rdo;
楚西握緊拳頭,蹲下來,看著楨卿的後腦勺:&ldo;有什麼事,告訴我。&rdo;
徐楨卿乾脆閉上了眼睛,往被子裡縮去。
楚西垂下頭,手指不自覺越收越緊,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往外走。好像再慢一點就走不出去了。
楨卿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伸出頭來透氣,緊接著他被人扒住肩膀用力翻了過來。
楚西去而復返,一邊按住不讓他再縮回去,一邊瞪著他:&ldo;告訴我。&rdo;
&ldo;與你無關。&rdo;失去往日的平靜,一股戾氣縈繞在他的眉宇之間,楨卿不耐煩的說。
楚西:&ldo;我要知道。&rdo;
楨卿一言不發的與他對視。琉璃色的眼眸不再平靜如一汪秋水,彷彿是尖銳的刀尖。楚西迎著刀尖撞上去,&ldo;告訴我。我會擔心。你是我的謀士,最重要的謀士,我當然放心不下。&rdo;
刀尖碎裂,細小尖銳的金屬四處濺落,細細密密的紮了進去。
楨卿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當然,他是擔心他的謀士。
除了我,沒有人會對你好的。夢魘一般的聲音再次浮現在腦海。
楨卿開了口:&ldo;臨安,算是我的故鄉。我母親葬在那裡。&rdo;
楚西的手鬆開了,他看見楨卿的臉漸漸恢復成平靜無波的樣子,漸漸的眼睛發紅。
&ldo;楨卿……&rdo;楚西張了張嘴,究竟沒說出什麼來。
他什麼都做不了,他不能讓一座城免於戰火,不能讓箭矢停下,他什麼都做不到。
手掌輕輕覆在楨卿緊閉著的眼睛上,溫度漸漸滲透,楨卿聽見一個聲音:&ldo;我在。我一直會在。&rdo;
楨卿不禁扯了扯嘴角。
真是太蒼白荒謬的安慰。
嚴世高看著眼前楚遠之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一橫:&ldo;皇上,您意下如何?&rdo;
楚遠之瘦了很多,但不使人覺得孱弱,皮囊下的骨頭輪廓愈發清晰,一雙眼睛犀利如鷹。整個人如同一把開了鋒的利劍。
&ldo;看來我南朝真的無人可用,西疆局勢剛剛穩定,你們就想著叫人回來。西疆正是離不開楚將軍的時候,此事休要再提。&rdo;
&ldo;是。不過皇想,那些朝臣也是擔心嚴副將久攻臨安不下,叛軍集結,以後釀成大禍啊。&rdo;
&ldo;我看為國事如此憂心的,不是朝臣。&rdo;楚遠之頓了一頓&ldo;而是你嚴世高。&rdo;
&ldo;皇上!&rdo;一股寒意順著背脊而上,嚴世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ldo;退下!&rdo;楚遠之冷冷道。
嚴世高哆嗦著退下了。
楚遠之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一時感覺呼吸不過來,頓時像破風箱似的喘起氣來。
為什麼諾大一個南朝,連幾個可堪大任的武將都沒有?楚遠之恨恨地想。
楚修之在位時,因為自己是個才子,也愛那些詩文書畫,朝中大臣也跟著投其所好。在他在位的近十年間,不少人因為詩詞出色被提拔,身懷武藝之人不得出頭。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