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唯心渾身的氣勢一瞬間上升,手中握著的長劍上面的銀色光輝更勝,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異光。白展極的速度也不似剛剛那般悠哉,凌厲迅猛了更多。
在景商成呆愣的時候,便移到了暗夜雙頭鵬的身後,長劍揮出,銀白色光芒擴大十幾倍,直直的砍向了暗夜雙頭鵬的頸部。
“昂——”
悽慘的叫聲,從暗夜雙頭鵬那完好的血紅勾嘴之中發出,隨後它的身子因為疼痛猛地一震,險些將景商成摔了下去。
“咚”的一聲,那被斬落的巨大鳥頭,落至馴獸聯盟的青石地板上,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大坑。
“不要!”
景商成渾身一僵,他不相信,他的暗黑雙頭鵬,他的驕傲,他的王牌,竟然會被人一劍斬斷了頭顱。一股冰涼的感覺,從景商成的腳底,快速竄上他的頭頂,渾身都如遭雷擊一般,眼珠子都差點落出眼眶。
龍唯心冷笑一聲,這就受不了了?
“我偏要!”
龍唯心清冷一喝,腳尖輕點,在白展極的背上冷空躍起,手中的長劍挽著劍花,挑向了暗夜雙頭鵬的另外一隻頭顱。
此時的暗夜雙頭鵬,因為失去了一隻頭顱,已不受景商成的控制,嘶吼著,發狂的扇動著翅膀,將景商成從高空狠狠的摔了下去。
“昂——”
最後一聲淒厲長鳴,被挑斷了脖頸的暗夜雙頭鵬從空中急速下落。龍唯心翩翩然的落在白展極的背上,長劍隨空一拋,便不知被她收進了哪裡。
景商成摔落地上後,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通天饞鱷的嘴邊,瞪大著雙眼,看著被血洗的馴獸聯盟,看著面前那十隻火焰獅怒視的目光,最後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兩隻通天饞鱷一分為二。
到死他都不會想到,馴獸一聲的他最後竟會命喪獸口。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翌日一早,馴獸聯盟被血洗的事情便傳得沸沸揚揚,就連相距坪山城甚遠的東籬國都城,都有人在議論紛紛。
醉香樓門前,人來人往,一樓大廳內無餘空位,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把酒談天,歡聲一片。
“喂,聽說了嗎?馴獸聯盟昨個被血洗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一個男子呷了一口酒後,對著周邊的人說道。
“怎麼可能?馴獸聯盟那可是百年基業,裡面危險的妖獸數不勝數,就是劍尊級別的人也不敢與馴獸聯盟為敵啊!”
“切,我這可不是道聽途說,是我一個朋友親眼所見,原本富麗堂皇的馴獸聯盟,現在變成了一片廢墟不說,說有值錢的東西都不翼而飛了。”
“哇靠,是誰幹的?這是連殺帶搶,強盜啊!”
“有人看到一對母子從馴獸聯盟出來,但那一個女子,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應該另有其人才對。”
“唉,許是妖精幹的吧,馴獸聯盟這些年可是沾染了不少妖獸的血,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四處虐殺妖獸,若是什麼妖精來報仇的也不一定。”這時候,一直旁聽的一位年紀稍大的圓臉男子,手撫了撫下巴,開口說道。
“別危言聳聽,哪來的妖精,去去去!”眾人卻並不認同圓臉男子的話,嗤了一聲,衝他擺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圓臉男子搖了搖頭,轉身離去,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若是有細心的人,會發現,他的面貌,與馴獸聯盟的盟主,景商成有著幾分相似。
然而醉香樓二樓,一間密閉的房間內,空氣卻是靜止般的沉靜,氣氛格外的壓抑。
一位身著麒麟刺繡的墨藍色長衫的男子,背對著眾人,雙手放在身後,一派霸氣側漏,面向那一扇關的死死的窗戶的雙眼,隱隱浮現出憤怒之色。站在他身後的一眾十幾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