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威儀,那種氣勢,那種高貴,那種不可侵犯的神聖感,讓天隱不得不懷疑卡列芙的真實身份,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必定是位居高位,經常發號施令的人,卡列芙不會是某個大組織的隱藏頭頭吧?看看希露德和阿爾忒彌斯對她的尊重程度,卡列芙絕對不會是個尋常角色!
想到這裡,天隱不禁笑了,能知道匹斯的存在,能嚮往在匹斯生活的,本身就註定不是一般人了。仔細想想,這個小團隊的七個人,除了自己,就沒有一個是可以用“普通”這個詞彙定義的。
天隱雖然很好奇卡列芙發生什麼了,但是有因蒂克斯的前車之鑑,自己實在是沒有勇氣進女孩子的帳篷,反正看大家各自井然有序地做著事情,絲毫沒有慌張的神色,卡列芙應該是沒有大礙。
讓天隱堅定這個判斷的,還有在榕樹後面用力敲著木樁、準備造圍欄的阿爾忒彌斯——菜田已經完全鋪好了,淤泥上面有一層厚度剛好的乾土,從整齊劃一的壟溝來看,種子應該也已經種下了。
從昨天下午跟朋克頭一夥戰鬥到現在不算長的時間裡,感覺好多東西都跟以前不一樣了,有些是可以看是出來的,有些,則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今天的早餐是什麼,天隱完全沒吃出來,稍稍動嘴的幅度大一點傷口就一陣劇痛。天隱甚至懷疑,這傷如果不快點好,搞不好自己就先餓死了。
“我們今後該怎麼做?”趁著人齊,天隱趕緊向楊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要取決於頭領的判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楊的語氣明顯非常嚴肅,給人一種發自內心將天隱當作了頭領的感覺。
“取決於我?”天隱覺察到了楊的變化,私下裡猜是跟昨天的事情有關,但是楊自己不說,天隱實在開不了口詢問。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主要有兩種選擇”,說到這裡,楊拿走了碗碟,在桌子上鋪了一張紙,而後用筆寫了起來,“一種是進攻,最晚明天,因蒂克斯就可以把整個島嶼的詳細地圖繪製好了。”
聞言,因蒂克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有了詳細地圖,我們就可以找出,至少也可以估算出‘r組’,還有雷鬼頭一夥殘留下來的人都在哪裡。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主動出擊,各個殲滅!”楊說著,在r組旁邊畫了一個問號。
“這個方法可以將我們的損失降至最低,而且也會給對方造成極大的心理恐慌,但是……”,楊停頓了一下,似乎帶了一點歉意地看著天隱,“在不瞭解對方戰鬥力和戰鬥方式的情況下,貿然出擊風險實在太高了!另外,據我的猜測,將我們的駐紮處透漏給朋克頭的,應該是造雨師,他有沒有聯絡到另外兩個人?另外兩個人對我們是什麼態度?他們知不知道昨天發生的爭鬥?”
言下之意就是造雨師是個麻煩,另外兩個人如果知道朋克頭被餵了鯊魚很有可能會聯合到一起,會不會來替同伴報仇,也是個未知數。
留幾個活口不就不用猜的這麼辛苦了麼,天隱在心中默默地埋怨著楊,不過他也知道在那種你死我活、千鈞一髮之際,是絕對不能想著留情面的,對敵人仁慈就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第二種選擇呢?”
“我叫因蒂克斯和卡朋特商量過了,可以對樹屋做一些改造,使之可以具有小型要塞的強度。等收集足夠多的飲用水和糧食之後,我們就可以固守不出,跟前來襲擊的敵人打消耗戰,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沒有輸的可能!”
“軍師?”
“嗯?”
“你是故意有所保留,準備試探我,還是你沒睡醒?”不知道為什麼,天隱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憤怒。或許楊之前的擔憂沒有錯,即便沒有明說,但是天隱潛意識中已經對楊有所不滿了。
沒等楊說話,天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