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拽著薄毯的動作一僵,大床中央的情景讓船長大人額角青筋跳了跳。
昏暗的光鮮中,冰冷的琥珀色的瞳眸對視上了一雙鎮定的金黃色大眼。
似乎絲毫不意外凱撒的忽然出手,安安心心地躺在男人的床上,紅髮少年的頭髮因為被薄毯帶起顯得有些凌亂,然而對方顯然並不在乎,沖男人露出一個無聲的勝利微笑,將攔在手臂裡睡得像頭死豬的黑髮年輕人往自己懷裡摁了摁,雷歐薩伸出手,豎起一根手指,輕輕壓在自己的雙唇上。
凱撒:&ldo;……&rdo;
雷歐薩:&ldo;噓,早安啊,哥=3=。&rdo;
凱撒:&ldo;……&rdo;
麥加爾:&ldo;大狗……?麼麼噠‐‐呼‐‐&rdo;
嘖,蠢貨。英俊的面容上不動聲色,船長大人揚起眉,沖床上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上他的床的紅毛矮子無聲地用口型說:從老子的床上滾下來,垃圾。
雷歐薩嘻嘻一笑,像是摟住寶貝似的,更加摟緊了懷中的人。額角突地一跳,男人忍無可忍地伸手去抓他,料想不到凱撒居然真的動手,匆匆忙忙地鬆開麥加爾,紅髮年輕人下意識地後閃,絲毫不見狼狽、動作極其輕盈地滾下了床‐‐
他落地,從腰間抽出火槍,上膛,瞄準,一系列動作無聲無息,一氣呵成!
被黑洞洞的槍口瞄準腦門,男人卻毫不畏懼反而露出冰冷的笑,看也不看甩出手中的匕首,呯地一聲悶響,匕首帶著火槍整個兒飛了出去,重重釘在雷歐薩腦袋旁邊的船艙牆壁上!
啊,早上起來還沒舒活脛骨,這下正好。舔舔唇角,少年露出興奮的笑容,就著單膝跪地的姿勢飛快地從馬靴中抽出把雪亮的匕首,弓起背,就像一隻靈巧的貓科動物似的,猛地衝著凱撒飛撲而去‐‐
在那把雪亮的匕首眼看就要送到自己下巴跟前時,男人手腕一翻,順手抄過放在桌子邊的煤油燈,面無表情地對準同母異父的弟弟腦袋上砸去!
煤油燈應聲碎裂,玻璃破裂間,鮮血夾雜在黏糊糊滑膩膩的煤油順著紅髮少年的頭上一路下滑‐‐
麥加爾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扒開眼,就看見不遠處的激烈戰鬥。
麥加爾:&ldo;…………&rdo;
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見親兄弟自相殘殺拆房子。
弟弟喲,你為何走向了這條不歸路向哥哥舉起了匕首!
哥哥喲,你為何不用滄桑的雙手替弟弟頂起這片中二的藍天!
只見男人面無表情加輕而易舉地舉起紅毛矮子,毫不猶豫地往外一扔,呯嗙倆聲巨響,一個木盒子從被推翻的辦公桌上順著地毯一路滾動,最後停在了打著赤腳站在地毯上的某人腳邊。
麥加爾低頭看了眼,覺得這木盒子似乎有點眼熟。
船長休息室的那邊,從一堆航海圖和文具廢墟里爬出來,抹了把臉上的墨汁,少年一個俯衝重重撞在男人胃部,將其頂在牆上‐‐
麥加爾撿起了盒子。
掂在手上拋了拋,覺得有點兒沉手,應該是好木頭做的(重點不對)。
然後在凱撒第二次將雷歐薩橫著扔開時,麥加爾開啟了它。
輕而易舉地,開啟了它。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