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我自己?”
“別這樣,貞媚,我永遠不會改變對你的認識和觀感!”傑亮原本默默沉思著,這時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安撫她一句,按著又是一片沉默之後,才凝重地開口又說:“我真的很希望能多幫助你一些,繼續在你需要的時候,無時無刻地扶持你,但是貞媚,很遺憾我可能做不到了?”
“什麼?你是說,你厭棄了我,不想再過問我的事?”貞媚驚惶地抬起一張淚臉,慌張而絕望地問。
“不是的,公司派我到美國去受訓,很短的時間內我就要離開臺北!今天約你出來,就是要告訴你這個訊息。”
他依依不捨地告訴她,眼中洩漏出一股悲傷的真情。
“你要去美國?要去多久?不再回來了嗎?”
她伸出手來抓住他時,像一個即將被大人丟棄在街頭的孤女或一隻小貓一樣,緊張急迫地一連串問著。
他點點頭,告訴她:“至少要一年半載吧,貞媚,你要好自為之、自求多福,我不能再給你上課了,你要好好給自己打分數,嗯?”他用力捏捏她的手,給她安慰打氣。
“傑亮,我不要你走,真的不要你走!”她忍不住又低拉起來,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無詞以對,久久才能告訴她:“好好處理你和郭家河的事情,也許他就是你的依靠!我看得出來,吳啟邦雖然不可靠,但對你很執著,你的煩惱可能還是無窮無盡的!貞媚,我真的很不放心你……。”傑亮也傷感起來,一臉的憫悵和不捨。
“不要走,傑亮,你走了,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我連向一個神父告解認罪、祈求幫助的機會都沒有……。”
貞媚正哀訴著,冷不防另外一個冷冷的女人的聲音飄了過來:“這是什麼跟什麼?不可一世的張傑亮什麼時候搖身一變,成了拯救蒼生的耶穌基督的使者了?真是纏綿動人哪!”
貞媚和傑亮抬眼一看,竟然是周絲凌!
“你來做什麼?”傑亮不客氣地怒聲就問。
絲凌傲慢至極答道:“我不能來?這個店也有我的份,我出的錢,笑話!誰敢說我不能來?”
她把矛頭指向一枝梨花春帶雨的貞媚:“倒是你,你跑到這裡來表演的是哪一齣戲?我聽說過做保險的開啟自己的荷包拿錢買單子填業績,還沒見過做婚紗的為了拉生意還陪客人談情說愛!”周絲凌的嘲諷極盡刻薄。
傑亮怒聲罵道:“周絲凌,你對別人要尊重一點!你以為任何人都必須把你當做武則天或是慈禧太后嗎?”
“你不用替她說話!我知道她很有手段,把你迷得團團轉!”絲凌向傑亮大聲咆哮,又指著貞媚罵說:“好厲害的狐狸精!答應要拉攏別人的好事,自己卻偷偷摸摸勾搭起男人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不要臉的女人!”
說著,一巴掌朝貞媚掃去,好在傑亮很快出手擋住,只掃到了貞媚的下巴邊緣。
周絲凌眼見教訓貞媚未遂,火上澆油般不禁連珠炮再罵道:“不要臉的賤女人!還真會裝模做樣,把本姑娘我給耍得團團轉!真是老天有眼,今天教我親眼撞見,拆穿了你這下三濫的濫招數!今天你敢公然勾引傑亮,破壞我們的感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傑亮聽不下去,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周絲凌,你給我住嘴收斂一點!”
“張傑亮,你向老天爺借了幾個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打我?”
絲凌向傑亮撲過去,好在被經營茶坊的同夥趕過來拉開。
“對不起,傑亮,是我連累了你!我走了!”貞媚抓起皮包,慌亂說了一聲,丟下眾人便跑了出去。
她的心情就像古代的春秋戰國時代,混亂到極點,也惡劣到極點!
她哪裡也不想去,只想找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