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當時說不放心一一獨自待在國內,我才負氣出走,我的自尊跟驕傲都不允許我輸給任何一個人,何況是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rdo;
聽到樂苡伊的名字,斯景年的眉宇微蹙,他並不是很樂意聽見這樣的評價。
&ldo;景年,如今我回來了,一一也長大了,我們是否還有機會?&rdo;
斯景年依然面色平淡,深邃的雙眸沒有一絲波動起伏,這樣的反應答案再明顯不過。
鍾夏菡笑得牽強,她身邊從不缺乏追求者,可一顆心始終記掛在他的身上。
&ldo;我知道舒家想跟你聯姻,可是以你的性格,你不會答應,不妨考慮我試試,我父母從政,我哥從商,而我如今也算小有成就,從各方麵條件來講,都是最符合你妻子條件的人選。&rdo;
斯景年掃了眼她,嘴角勾了勾:&ldo;夏菡,你不是一向最討厭舒若煙嗎?怎麼學她上趕著給我當老婆?&rdo;
他的話直接又難堪,鍾夏菡臉上的血色褪得徹底。
&ldo;我們之間的事情沒必要牽扯無關的人,別去找一一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rdo;
留下怔愣的鐘夏菡,斯景年沒再逗留,大半夜的他實在沒有閒情在那裡迂迴輾轉。
眼看著斯景年的身影即將離去,鍾夏菡也顧不得身為女性的矜持跟驕傲,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身,緊緊地扣住不放。
&ldo;景年。&rdo;
斯景年猝不及防,步伐還踉蹌了下,緊接著就升起一股不悅的情緒。
男女之間的力道本就相差很大,此時斯景年又帶了些怒意,很容易就解開了她的束縛。
&ldo;鍾夏菡。&rdo;
這聲全名飽含著他的警告。
以防她再故技重施,斯景年加大了離開的步伐,眉宇之間儘是不耐煩。
晦暗的燈光下,只剩鍾夏菡蕭條的身影。
翌日一早,樂苡伊就被斯景年的電話吵醒,她睡眠不足,眼皮都抬不起來,根本不曉得斯景年在那頭說了什麼,只懨懨地應著,掛了電話又繼續閉目補眠。
沒過一會兒,門鈴又就響了。
一大早就擾人清夢,樂苡伊煩躁得要死,將腦袋鑽進被窩,企圖隔絕外界的騷擾,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馬上鍥而不捨地震動起來。
再強大的睡意都被趕得徹底,樂苡伊惱怒地坐起來,像只鬥雞似的衝到門口,開啟門便吼:&ldo;斯景年,你不能讓我再睡一會兒?&rdo;
&ldo;不能。&rdo;斯景年的聲音如千年冰潭般。
一拳打在棉花上,彷彿一場還沒開打的戰役,就這麼結束了般。
樂苡伊耷拉著腦袋,踉踉蹌蹌地走到床邊,重重地撲到軟綿綿的床上。
斯景年慵懶地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看了看腕錶,說道:&ldo;三分鐘收拾完畢,不然就打包將你送回去。&rdo;
樂苡伊咬牙切齒,這人就是冷血無情。
她才逗留了片刻,斯景年那討厭的聲音又傳來了:&ldo;已經過去半分鐘了。&rdo;
她翻了翻身,他又說道:&ldo;一分鐘到了。&rdo;
樂苡伊氣憤地一躍而起:&ldo;你這什麼破錶,哪有這麼快?&rdo;
斯景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ldo;我說一分鐘就一分鐘,還有兩分鐘,想回家就繼續賴著。&rdo;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樂苡伊在他促狹的笑容下,乖乖地去了旁邊的浴室洗漱。
&ldo;一一真乖。&rdo;
聽到這樣的評價,她卻一點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