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得起?再說你鳳城呂家三代無男,生的女兒是招贅,我迄今未娶,指望的就是不悔將來能在子嗣當中繼其一予我隊續香菸,若是任由你二人成親,豈不斷了我與不悔的後代?二姑娘,我是情非得已,你……你就好歹寬恕了我吧!”
隨口編造的故事,在古文全哀傷又幽屈的娓娓訴說下,竟和真情實境一樣,尤其兩邊雙方俱在現場,他卻瞪著一雙眼愣朝上套扣,這份功力,這等膽量,加上這層厚皮,不但把一個君不悔聽得張口結舌,管瑤仙氣得面青唇白,甚至連他的老夥計顏灝也迷迷糊糊,分不出是真是假了!
片刻的僵窒以後,管瑤仙才算定下神來,她憤恨得不住跺腳,指著古文全鼻尖的那隻手都在發抖:“真正不要臉的東西,你以為憑你一張臭嘴就能混淆黑白、顛倒是非?就算你舌燦蓮花,亦難以無中生有,以虛做實,古文全,你是騙子,是個老奸,是個詐術大王,只有心智不全的人才會相信你!”
古文全垂下腦袋,居然顫巍巍的踉蹌了一步:“你要罵,就盡情的罵吧,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好爭,什麼可指望的?”
於是,喬少坤一聲冷笑,惡狠狠的衝著管瑤仙道:“姓呂的丫頭,我沒有發瘋,更非心智不全,我知道我該相信誰,更明白事情的真假虛實,你給我乖乖安靜下來、這裡還沒有你叫囂的餘地!”
古文全連連拱手,是替管瑤仙求情:
“啟稟大當家;二姑娘出身名門大戶,環境優裕,習性自也嬌縱了些,務乞大當家見怪不怪,惠加矜恤體諒……”重重一哼,喬少坤火辣的道:“我管他什麼鳳城呂家,什麼名門大戶?在這裡只得由我作主,誰也休想耍刁使蠻,一朝惹翻了我,再是嬌縱的習性也能給她捏成一團!”
管瑤仙氣急交融,不由激動的大叫:
“你們都是些白痴、都是些蠢材呀?這古文全明明是在唬弄你們、哄騙你們,你們竟麼全當了真?我說過我二人從不認識他,以前也從未見過他,你們卻為何不信?甚至我的姓名也是他瞎編的,我姓管,不姓呂,我這一輩子都沒去過那叫什麼鳳城的地方……”古文全深深的呼吸道,目光陰晦的瞧向君不悔:“不悔,你可不能對不起我,幫著二姑娘在這個關頭陷害我……不悔,那筆錢,唉,你叫我怎麼說?又叫我怎麼辦?”
君不悔滿頭霧水的道:
“那筆錢?你是說哪一筆錢?”
古文全形色沮喪的道:
“罷了,不悔,罷了,看開一點,把那筆準備買地產的錢交出來吧,那筆錢原也是喬大當家他們的,所謂來自何處,去自何方;我又何嘗不想實現我們的願望?但此時此情,卻是奢求了礙…”驀地一機伶,君不悔趕忙大聲道:“姓古的,你休要含血噴人,朝我頭上栽贓,我不知道你為何曉得我的名字,卻決沒有代你隱藏哪筆錢財,你可別昧著良心陰損於我!”
古文全痛苦的叫:
“不悔,你你你……”
那郭品三暴吼一聲,指著君不悔:
“奶奶個熊,頭一遭是黑吃黑,這一遭是窩裡反,天下的奇事全叫我們遇上了,兀那叫不悔的混帳雜碎,你竟打算連你主子加我們十三人狼一口吞?孃的個皮,老子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狠法!”
君不悔雙手亂搖,結結巴巴的道:
“這位大哥,這位大哥……你你你怎能聽信一面之詞?我同這兩個東西毫無淵源,素昧平生,又如何替他保管銀錢?姓古的全是憑空捏造,一派胡言,你們可別上了他的大當!”
突然間,喬少坤道:
“姓古的叫古什麼?”
君不悔未假思索的道:
“不是叫古文全麼?”
一指顏灝,喬少坤又道:
“這個人的姓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