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檔子事,如今終於有機會實踐,她豈有推拒之理?
“火兒,我要吻你。”夙君華用指尖挑起洛安精緻的下巴,就低頭吻上了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他領悟能力極高,自剛才實踐過,此時嫻熟了許多,幾種技巧結合著運用起來,彷彿情事方面的高手。
洛安見男子玩得盡興,索性將主動權都交予他,攀附著他的肩膀,任由他帶著她踏上浪漫的旅程。
不一會,就見那溫泉的水面泛起了層層漣漪,水裡的男女緊緊交纏,已不分彼此。
然,這邊兩人打得熱火朝天,春意融融,外面卻已經冰天雪地,氣溫冰冷,就連人心,也冰冷。
麟王府上,氣氛壓抑得厲害,府內的下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出,絕口不提“麟皇女殿下”、“殿下”之類的字眼,生怕一不小心觸了哪位主子心裡的傷感,引得滿目幽怨。
葉逸辰近日連受打擊,身子一直不爽,已經瘦得跟皮包骨似的,絕色容顏不復光彩,憔悴得令人心疼。
每日,他都會去洛安的房間親自打掃清理一遍,不忍讓裡面沾染著洛安氣息的物件蒙上一絲一毫的灰塵。
每一樣屬於洛安的東西,他都會看上幾眼,伸手溫柔地撫摸,閉眼想象著她就在這個屋內的情景。
有時,她慵懶地斜躺在那張玫瑰紅的美人榻上津津有味地看著小人書,一頭絲綢般的烏黑長髮水蛇般垂在地上;有時,她優雅地盤腿坐在那潔白的絨毛地毯上,纖纖細指撥弄著琴絃,流瀉出的動聽曲子令他著迷;有時,她正坐在書案後認真地批閱著信件,次次她都能到忘我的境地,若沒有他提醒,她估計會廢寢忘食……
就是這樣一個女子,他愛著,全身心地愛著,可如今,她不在,這份愛戀該如何歸屬?
再次睜眼,他眸中滾落下兩行的清淚,在寒冷的空氣中漸漸變冷、乾涸,就像他的心。
連他自己都明白,比之以前,如今的自己已經滄桑了許多,就像斷根的朽木,再無法恢復以前的生機,只能任由自己一點點地衰敗、腐爛,直至消失於這世間。
他已經做好此生都為洛安守寡的心理準備,哪怕沒了孩子,一生孤苦無依,他也無悔。至少,他真真切切地愛過,那個美好的女子曾經出現在他的生命中,留了許多美好的回憶給他,足夠他用一輩子回憶,細細品味。
他甚至想過自殺,但總覺得不甘,洛安那麼優秀、那麼有實力,怎會輕易讓自己隕落?
而且,她明明跟他說好的,會與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那麼一個重承諾的女子,怎會輕易負了她曾對他許下的這份諾言?
同大多數人一樣,他也一直抱著這個想法——
只要未見洛安的屍骨,他便相信她還活著,只是如那三個月內的處境,她一定是身不由己,才無法立馬回來,但他相信,她終有一天會回來的!
所以,他想等,哪怕等個十年,他也願意一直等下去……
而蘇子淇最近則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內,趴伏在桌上拼命抄寫著祈福的經文,眸中佈滿紅色的血絲,底下覆著烏青,顯然這陣子都沒睡個好覺。
差不多每抄一頁,他心裡都會默唸百遍“保佑小玲平安歸來”。
記得之前小玲消失三個月,他也是這般做的,後來小玲就真的回來了,所以他相信,如今自己也這般做,小玲也一定會在佛祖的保佑下平安歸來。
他想想都覺得委屈,自己才剛剛跟小玲相互間確認心意,還沒來得及與她一起做戀人間應做的許多事情,她竟就又離開了他身邊,令他迷惘,也令他絕望,都不知以後若沒了她,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葉逸辰和蘇子淇這兩個男子均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待在麟王府上靜待洛安歸來,而含玉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