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不過
許元看向南牆的方向,彷彿看到了李詔淵在其上龍飛鳳舞的字跡,輕聲笑道:
“太晚了。
“若是想介入軍中,這立碑之舉確實是個不錯的切入口,但太晚了,若早個十年以李詔淵的性格手段也許真能在軍中有所建樹,但如今這局勢可沒有時間給他去佈局。”
“不過既然立碑之舉已經被李詔淵做了,那我們倒也沒有繼續留在這北封的意義了,走吧。”
說罷,許元頭也不回的走入了雪幕之中。
看著他的背影,李清焰鳳眸半眯,心緒複雜的抿了抿唇。
天衍湛金的瞳孔透過幕籬看清了她的神色,細弱蚊吟的輕輕一嘆:
“又是這樣.”
蒼茫天穹,山脈綿延,望不盡的飛雪間是死一般的枯寂。
一頭翼展三十餘丈的巨大獅鷹在暴雪之間劃破虛空朝著地面降落而去,白雪皚皚的山巒間樹林叢生,羽翼揮轉,風壓壓倒了樹梢,地面積雪翩然亂舞,一時宛若瓊樓仙境。
待一切塵埃落地,獅鷹獸趴服在地,風雪依舊。
一聲輕微“吱呀”推門聲,伴隨著一個溫潤男聲的吐槽響起在這寂靜的半山腰:
“這乙級的軍用妖獸真是難堪,這點風寒便堅持不住。”
推門而出,蕭瑟的寒風如刀刮來,許元連忙運轉功法禦寒,身體暖意上湧,掃了一眼四周,悠悠一嘆:
“以這速度咱們不知何時才能趕回廣陽府。”
“速度慢?”
清脆悅耳的女聲接話,一名懸空而立的宮裝少女跟著錦袍男子一同來到了閣樓的平臺之上,輕聲道:
“若不是某人修為低微,不借妖獸代步,這幾日時間我們恐已然抵達,你說對麼,三公子?”
“.”許元。
清麗,但陰陽怪氣。
許元斜了身旁面無表情的少女一眼,笑:
“你可以先走啊,反正咱們的目的地又不同。”
“.”天衍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許元見狀伸手想去輕撫她鬢角散亂的髮絲,天衍感應到了,心中哼了一聲,但沒有躲,不過這動作卻還是被另一道沙沙的低沉女聲打斷:
“找個地方落腳吧,這獅鷹獸雖然耐寒,但耐力不足,歇息一晚再繼續上路。”
許元不著痕跡的將手收了回來,回眸看向出現在木門處的高挑倩影。
她已然換上一身素衣,玉腿修長筆直,不見裹胸,曲線妖嬈。
懸在半空與其齊高的宮裝少女冷冷的斜了這故意不再裹胸的裹胸公主一眼:
“在這閣樓上歇息?”
李清焰沒有回話,看向許元,示意他拿主意。
許元想了想,輕聲笑道:
“下去轉轉吧,天天呆在這破閣樓上,腰給本公子睡疼了。”
天衍眼瞳一縮,似是想到什麼,白皙臉蛋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潤。
李清焰笑意盈盈的說道:
“長天你的腰可得保養好啊,本宮在帝京送你的丹藥可曾服下?”
許元眼神一凝,含笑回道:
“呵嘴上功夫了得可不算真功夫,殿下說話算數的本事我反正是領教了。”
天衍聽著二人對話,冷哼一聲,打斷二人的談話:
“所以,三公子,我們是要去哪轉悠?我記得您作為凝魂強者是需要睡覺的,是想在這雪天裡被天席地?”
說到最後四字,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對視一瞬,許元臉不紅心不跳,輕聲道:
“雖然被天席地也不錯,但不雅觀,睡覺還是得有儀式感,找個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