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的經營,請皇上過目。”
柳書卿說著,遞過了一份錦緞,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朱承天接了過去,細細看著,只是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竟是勃然大怒,將錦緞往地上一扔:“這個王家是想造反嗎?”
朱墨言撿起錦緞,坐回靠背椅,一個人讀了起來。
“皇上,表面上看,王家遷出去的旁支與京城主家是沒有任何聯絡的,但是從臣瞭解到的資訊來看,他們完全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或許,他們之間有特殊的傳遞訊息的方式。而在蓮山縣,王家似乎處處針對於臣,而瘟疫之事,雖無證據,但確是王家所為,然後在這個時候京城和蓮山縣兩邊都有了謠言。一則,是散播與百姓之間,說皇上失德,惹怒上天,二則,這樣或許可以導致我們君臣失和。”
朱承天眯眼深思,他聽到京城所傳的謠言的時候,心裡沒怎麼多想,天降災難,是上天對於帝王的示警,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的,並且也在反思著自己有哪裡做的不夠好。
而當他聽到蓮山縣的百姓對於自己的宰相萬分信服的時候,他確實是懷疑的!他和朱墨言受教於魏徵遠,而柳書卿的老師則是曾仕林,三人本就有同門之宜,三人之中,柳書卿最小,所以也對他有著弟弟一般的愛護之意,只是,身份的改變,有些東西還是在慢慢的改變著,身居高位,獨自忍受著那份寂寞,猜疑之心也會熊熊燃起。
剛剛那一番姿態,是對柳書卿的試探,也是警告。
這些,柳書卿知道,朱墨言也知道。但是,他們都無可奈何。朱墨言與朱承天是一母所生,從小便是朱承天護著他,對於這個哥哥,他只有敬佩、信服以及心疼。
柳書卿也心疼他,但更多的是敬服。在柳書卿的心裡,朱承天是一個好皇帝!他會追隨他,幫助他,輔佐他,但決不允許,他左右他!
朱承天微微一笑:“我們名為君臣,實則是師兄弟,相處多年,早已是朋友,又豈會是那麼容易被人三言兩語就激的是和了。”
說著,從主位走下,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邊,彷彿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
朱墨言看完了錦緞,冷冷一笑,眼底閃過殺氣,“這個王家,看來真的是留不得了!”
“不,他們已經準備了這麼久,從先帝開始就已經準備著,朝中他們的勢力不可小覷,如今整個王家竟然已經遍佈整個靳王朝,他們現在還動不得!”
柳書卿看法也是一樣的,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朝堂之上,王姓子弟佔了四成,而且各個地方都有他們的人,南宮家不問朝堂之事,雖是老牌世家,影響力卻也只是在朝堂之外,長孫家倒是與之有一拼之力,李家與柳家如今正鬧得不可開交,局勢怎一個亂子了得!
“聽說你那個小師弟也來了?召進宮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吧,怎麼說我也是師兄!”
朱墨言原本煞氣凜然的氣勢,一聽到小師弟三個字瞬間便將殺氣收斂的一乾二淨!
“小師弟來了,你怎麼不帶進宮的?不行,我要去見他!”
柳書卿不喜朱墨言這個樣子,尤其是他說道小師弟三個字時的眼神,那種佔有慾讓他很不舒服,輕輕的瞥了朱墨言一眼,說道:“舟車勞頓,師弟需要休息,明日再進宮面聖。”
朱墨言還想說些什麼,朱承天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明日過來也好,他所說的建立信仰的問題我很有興趣,還有這次水患的處理,他立了大功,是該好好賞他一番。”
“皇上若是沒什麼事的話,臣便告退了。”
“恩,墨言也一起退下吧。”
路上,朱墨言一直緊緊的跟著柳書卿,出了宮門,還是跟著他。
走了一會兒之後,柳書卿很無奈,“我們好像不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