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蘇安……樸新禹微眯了眼,然後直勾勾地看著樸京浩,想要從對方眼裡看出什麼來,卻發現無果。他心裡一邊思忖,面上不動聲色地反問,“你又為什麼好奇?”
心裡卻是有些惶恐地想,難道昨晚的人真的是蘇安?樸京浩又想利用蘇安來威脅自己?
父子倆都在算計和思忖,面上看不出分毫,實際上已經是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畢竟有露水情緣在,你不能睡了就不負責吧!”樸京浩卻是佔據上風,眼中精光一閃,便給了樸新禹一個措手不及。
樸新禹騰地站起來,椅子被他一個不小心弄倒在地,發出刺耳的一聲“刺啦”聲,在靜謐的會議室裡顯得十分突兀。
猜測是一回事,但是被說出來得到證實就又是一回事。樸新禹唇都在抖,他眼底晦暗不明,看不出是震驚多還是難堪多,總之不太好——
“你……”
“我怎麼知道?”樸京浩很滿意將樸新禹的淡定面具撕下,欣賞他慌張的樣子,這才讓他有一種自己的老子對方是兒子的高高在上感。他玩味地看了眼會議室右側緊閉的門扉,眼神飄忽,語氣更是輕飄飄地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般,“我既然知道鄭家的女兒和投資商合夥算計你,自然也知道,最後是誰幫你紓解了——需要啊。”
他將“紓解”和“需要”說得那麼曖昧和理所當然,毫不掩飾對蘇安的鄙夷,彷彿她就只是一個工具,只是發揮了一下作用的工具。
樸新禹驀地就覺得憤怒,“你嘴巴乾淨點!”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蘇安在生氣。
他自己都不知道,別人更加不會知道了。樸京浩眼底笑意愈發濃厚。
“她可是生怕被你知道,一早就打算走人呢!”樸京浩狀似在為蘇安的“偉大”證明,實際上他每說一句都是在火上澆油,樸新禹一直和他對著幹,哪裡會順著他來。
當即就冷哼一聲,諷刺地說道,“她倒是聰明,但還不是被你抓個現行!”他的意思是蘇安不像那些以為有了一夜、情就能夠威脅或者奢望什麼的女人般,他指的是樸京浩以前有的那些女人,但是這話說出來卻頗有指責蘇安要走卻沒有走成反而成了樸京浩威脅利用他的誘餌。
樸京浩勾唇,繼續,繼續表達你對我的不滿,順便用你的冷言冷語刺傷那個愚蠢的中國女人吧。
“我可是給了她一筆錢,但是她不想要呢。怎麼,你就沒什麼表達?如果你求我,接管樸氏,我也不是不可以做一回好人,成全你們……”樸京浩端起已經只剩下餘溫的茶,淺淺地嚐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叫他更加享受此刻心裡的快意。
樸新禹居高臨下地抱著手臂,冷冷地眯起眼打量樸京浩,半晌突然“哈哈”笑了一聲,“原來打的這個主意——不過樸京浩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點?我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助理,哦,前助理,向你妥協?難不成你以為我想娶她?你太高估我的人品了,不過是一夜、情,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覺得我吃虧,她也沒吃虧……”可不是,他因為潔癖,這麼多年的初夜不也是給了蘇安,但是話雖這樣說,他心底卻騰起一股慶幸,還好那人是蘇安,換做別人,他居然光是想想,就覺得噁心。
只是當著樸京浩的面,他不能表現出哪怕一點點對蘇安的感激也好愧疚也罷,這都會成為樸京浩得寸進尺利用蘇安威脅他的籌碼。
可惜,他錯過樸京浩眼底一絲類似奸計得逞的笑,他只聽到樸京浩輕飄飄地說,“萬一對方和你母親一樣……懷了孩子呢?”
母親!
樸新禹從樸京浩口中聽到“母親”二字眼睛就紅了,怒的。
他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絕不可能,我不會允許私生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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