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冷意挑眉,彩繪的指甲敲擊在菜譜的金屬外殼上,引起一陣陣的脆響。
突然見他笑出來,眉眼彎起,異常妖嬈:“你喜歡就好。”這一句,意味深長。讓冷意心頭升起一股不祥。
冷意嘴角抽搐,看著面前第三次上來的湯,那股撲鼻而來的怪味,讓她忍不住捂上了鼻子,終是忍不住厭惡地推開面前的盤子。
對面的男人正在切菜,動作優雅而精細,狀似好心地告知茫然中的冷意:“你點的八道都是湯,主要食材還都是松露。”
冷意咬牙,想著接下來還有五道湯,真是欲生欲死搖擺不定。蹭地站起身,扯落胸前的餐巾,付沂南稍稍抬高下巴,看著暴躁的冷意,心情極好。
“我去一下洗手間。”冷意深呼吸,使自己平靜下來,艱難地露出一個笑容,堪比痛哭。穩住凌亂的步子,高跟鞋一下一下清脆有力。
冷意用水漱了幾次口,總覺得撥出的氣息裡還有松露的味道,土腥氣濃重,像是啃了一嘴的泥巴。
洗手間的門一開一合,進來的女人身姿高挑,頭髮綰起一半,五官精緻得要命,妝容濃淡也是恰到好處。
冷意低下頭,下意識地躲開舞霖的視線。“冷意?”就算她名氣再小,到底是同門師妹,一眼就把她認出來。
“舞霖?這麼巧?”冷意換上笑臉,站直了腰,大大方方同她打招呼,掉色的唇彩已經因為剛才漱口落了一半的顏色。
“你怎麼在這裡?”舞霖向來是這樣目中無人的傲然,帶著一點輕蔑,直截了當的瞧不起。冷意習慣了她的調調,冷而帶刺。
“我聽說這家餐廳的廁所七星級,就進來上個廁所。”冷意拉扯了一下米白的外套,捋了捋劉海,笑著告別,“再見。”
“你在這裡吃飯?”舞霖對著鏡子整理頭髮,不讓一絲絲跳出髮卡。冷意高跟鞋歪了一步,險些崴了腳,回頭望著目不轉睛盯著鏡子的舞霖。
“你身上有松露的味道。”舞霖笑起來,或是不帶感情,美則美,少了點生氣,“還是極品的白松露。”
冷意驚訝,只知道舞霖此人才情兩全,容貌無雙。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絕技,說是狗鼻子絕不為過。
“連我點的松露都拿不到這麼高的品級,冷意,你的這位金主,很不錯。”似褒實貶,舞霖轉過身,玲瓏的身段靠著瓷質的水池,一顰一笑皆是豔色傾城。
見冷意麵不改色,舞霖笑起來:“從前不是最看不上我這樣蹭金傍銀麼?明面上不說,其實我知道,你私下總輕賤我靠著男人上位。”諷刺十足,“到底還是來趟這一灘渾水了?那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舞霖初進公司那會兒,年歲也小,清純得要命,不施粉黛便是傾城之姿。和十五六歲就濃妝豔抹的冷意完全是兩個極端。
那時候的舞霖只是新人,便隱有出人頭地的氣質。兩人都是默默無聞,還常能見面,舞霖瞧不上她的大濃妝,冷意也看不慣她的清高。
圈子裡太漂亮可家世不行的女孩子最危險,像舞霖這樣的,身後多少雙狼眼,被多少人垂涎。卻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捧你,舞霖流轉在各大名導名制之間,總算是爬到了公司一姐的位置。
而此時,兩人早已互換了位置,舞霖嘲笑她故作清純,她厭惡舞霖不擇手段。但是地位的差距擺著,也不太見面,總監一直把舞霖定義為她追逐的目標。冷意敷衍,兩人十年拉開的距離,或許二十年都補不回來。
“我們當然有區別,大大的不一樣。”冷意晃動著纖細的手指,“我賣笑,你賣身。就我這樣的在明教那是聖女,你麼…滿世界被追殺吧。”
“聽說你得罪了付沂南,被封殺了?”舞霖見慣了風浪,同冷意見面基本上就是冷嘲熱諷,“你這位金主是不是比他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