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愁眉苦臉打敗,敷衍地…安慰。
付沂南靠著牆,垂下視線,身側的冷意蹲在椅子邊上,消瘦的身影顯得越發單薄,仔細看,似乎還在微微發抖,彷彿害怕到了極點。
本想嘲笑的話生生卡在喉頭,張了幾次嘴,最後都嚥下去,這樣的冷意,不能讓她得到半點的愉悅,反而像是巨石壓住胸口,有點喘不過氣。
“為什麼聰聰一直不醒?”冷意緊張地握住聰聰的小手。“麻藥還沒退乾淨。”付沂南只覺得冷意近乎恐懼的慌張有點不太正常。
“你…先回去吧。”付沂南出聲,冷意才發現這一晚上折騰下來,他竟然還在。“連一聲謝謝都沒有,冷意,你懂不懂什麼叫禮貌?”付沂南絞著雙手,挑了挑眉。
“謝謝。”兩個孩子睡著了,病房裡的燈光昏暗,付沂南看不清冷意的臉,只是這一句謝謝真摯得不可思議。
“冷意,聰聰怎麼樣了?”付沂南剛剛開啟門準備離開,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嬌小的身影,險些撞在一起。
冷意皺起眉頭:“現在著急了,之前哪兒去了?把這麼小的孩子丟在家裡!”“瘸子今天喝得多了,同我吵了一架跑出去,我去找他了。”楊樂姍抽抽嗒嗒的。
“他人呢?”冷意垂下眼瞼,語氣很輕很淺。“又在阿B那裡。”楊樂姍害怕地打了個顫。“你在這裡照顧她們,我去幫你找回來。”冷意忽地抬頭,猩紅的嘴角劃開一個弧度,一掀門快步走出去。
仲夏的夜悶熱異常,冷意一心一意的往外走,幾乎忘了付沂南的存在。正走到酒吧街,阿B扶著瘸子,走得東倒西歪。
“意姐!”阿B神智還算清楚,眼神又極好,一眼便瞧見了人群裡的冷意。冷意快步走上去,抬腳就這麼踹過去,本就爛醉如泥的瘸子根本不經踢,摔得四腳朝天。
冷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瘸子後腦勺磕在地上,很響的一聲,齜牙咧嘴,疼得拼命吸氣,喊都喊不出聲。
“聰聰在醫院裡躺著,你這個做爸爸的在這裡喝酒逍遙。”冷意冷笑,“真是不錯。”隨手撿起地上的酒瓶,以迅雷之勢敲在了瘸子腦門上,破碎的聲音驚醒了付沂南。
“冷意你瘋了。”他握住冷意的手腕,將她拖出去兩步。“放手。”明明面上是笑,只是映入付沂南的眼裡,卻成了駭人之色,心頭一顫,卻還是沒有鬆手。
“放手。”冷意手裡還剩一截瓶口,參差的邊緣抵在付沂南的脖子上,眼底是說不出的瘋狂,最後還是一根一根地鬆開手。
“清醒了沒有?”冷意蹲□,五彩絢麗的手指摸了摸淌過瘸子臉頰的血。“我清醒得很,所以才難受!”瘸子藉著酒精撒瘋,“你他媽就不難受?”
“難受?我不是好好的嗎?”冷意眼底灰濛濛的,看不清情緒。“好好的?”瘸子指著付沂南大吼,“你當然好好的!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他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看來還沒醒。”說著揪起瘸子的頭髮,將他從地上拎起來,“誰都不準插手。”一米八幾的男人在她手裡如同一個壞了的玩具,拖拽著往弄堂裡走進去。
“不要拿啞巴當藉口。”冷意尖細的高跟踩在他胸口,嘴裡叼著煙,橘紅色的亮點襯得周遭的漆黑顯得詭異,“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了。”
“冷意,這名字起得真好,你他媽比誰都冷血!”瘸子躺著地上,發洩著自己的痛苦。“十年,就算有眼淚,也應該哭幹了,更何況…我的字典裡沒有眼淚這種廉價的東西。”她用力的吸了一口煙。
“你放得下,我沒你那麼狠,我放不下!”瘸子淚流滿面。“你打算做一輩子廢物,吃一輩子軟飯?”冷意踢了一腳他的跛腿,“你的腿是瘸了不是斷了!”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實在疼極了,瘸子根本爬不起,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