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慢慢歸於平靜。
顧長夜看著平靜的湖水,心頭卻越發煩躁。
怎麼?她真的不會水?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想著她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
顧長夜轉過身準備離開。
可步子剛邁出去一步,他又緩緩轉回來。
若讓她這麼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他的心頭之恨還未消解,只有她生不如死,他的心裡才能痛快!
想著,顧長夜的身體已經動了起來,跳入冰冷的湖水中。
湖水裡也是一片漆黑,可是顧長夜卻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的手。
花枝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拉著她她向湖面游去。
那隻溫暖的手,她想緊緊地拉住,永遠不放手
顧長夜將花枝帶到岸上,抱著瘦小的她,見她好像沒了呼吸,有些惱火的用力捏住她的臉抬起。
“裝死是嗎?信不信我真的弄死你!”
他兇狠地說道,花枝卻沒有半點反應。
指腹下的肌膚如同死人一般的冰冷。
顧長夜愣住。
真的死了?
忽然,花枝從口中嘔出一大口湖水,緊接著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見她活了過來,顧長夜恢復了往常的冷漠,一把將她扔在地上。
心裡暗想,果然是裝的。
花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眼前漆黑的輪廓,猜想這一定是顧長夜。
她抬起手,無力地抓住他溼淋淋的袖口。
“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
她呢喃的說道:“我不會再犯錯了,所以,不要討厭我好嗎?”
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花枝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顧長夜眸色陰沉地看著她。
良久,他將她抱起,走到她住的小破屋,將她丟在門口,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的身上全都溼透,淒冷的風吹過,又勾起她的寒疾。
在夢中,她都能感覺到,那種鑽入骨頭裡,生不如死的疼痛
再醒來時,已是五日後,
花枝虛弱的坐起身,頭痛欲裂。
她只記得那日在花園裡,她碰到了顧長夜,被他推下了湖水,之後如何得救的,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是不是顧長夜救的她?
花枝很想知道答案,不顧身體的虛弱,急忙下了床榻,走了出去。
見她一身單薄的走出來,小舞有些吃驚。
“阿奴!你剛醒過來,快回去躺著!”
“小舞姐姐!那天,你看到是誰帶我回來的嗎?”花枝抓住小舞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小舞搖頭:“沒有,怎麼了?我還想問你,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了?”
花枝沒有心思和她解釋,踉蹌地向前走去,想找人問個明白。
她想知道是不是對她,顧長夜還存有一點憐憫。
看她一副著急的樣子,小舞急忙攙扶住她差些摔倒的身體。
“你急什麼?那夜第一個發現你的人是玲瓏,她或許知道是誰救的你。”
聽到這,花枝更加急切,被小舞攙扶著找到了玲瓏。
“玲瓏,那天你看到是誰救了我嗎?”
玲瓏看見她,滿臉的厭惡。
想起那天她不小心撞見的場景,她就越發討厭花枝。
那夜,她怕花枝真的沒有替她去值夜,便親自去了花園一趟。
卻沒想,正好撞見了王爺從湖中將花枝救起的一幕。
回想起那一幕,玲瓏就心生妒忌。
即便王爺對她沒有那種心思,可一想到王爺抱著花枝的樣子,玲瓏就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