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等到那人再接話,她才緩緩睜開眼。
眼睛一睜開,夏禾那張俊逸卻帶著股邪魅氣的臉落入眼簾。
他蹲在貴妃榻前,緩緩伸出手,用指背輕輕撫過宋婉思的側臉。
“婉思,你想要的我都會想辦法給你,但是你要拿什麼還我呢?”
宋婉思也不躲避他的輕撫,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臉頰反覆流連:“夏丞相想要什麼?”
夏禾緩緩勾起唇角:“自始至終,就一個你。”
隨著他的聲音,宋婉思也輕笑起來。
“等一切塵埃落定,便如你所願。”
一個時辰後,夏禾走出皇宮,坐上等在宮門外的馬車。
馬車上坐著一個侍衛,明顯在這裡等了他一些時間。
“說吧。”夏禾撩起衣襬坐穩後,沉聲說道。
侍衛恭敬地低下頭:“那個小丫頭,是顧長夜在黑市花重金買下的小奴隸”
“這些之前就知道了!”夏禾有些不耐煩,畢竟這些之前他就已經知曉,他更想聽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
侍衛連忙說道:“那個小丫頭現在的名字是被買回王府後,顧長夜給她起的,她原本的名字叫花枝,是溫雲歌與花南之女。”
“溫雲歌?”夏禾愣了一下,然後鼻尖發出一聲嗤笑:“有意思,顧長夜竟會把溫雲歌的女兒帶回王府,還如此的在意,真是有意思。”
他略微沉吟,半晌說道:“不過既然是溫雲歌的女兒,那便沒有什麼用處,那小丫頭似乎知道了什麼,今晚叫人把她處理掉。”
“是。”
夏禾轉頭看向馬車外面,唇角噙著一抹笑意。
“不知那小丫頭要是死了,顧長夜會是個什麼樣的神情”
花枝坐在床榻上,皺眉想著如何才能離開的這個屋子。
屋內只點了一支蠟燭,幽幽燭火,不足以照亮房間的每個角落。
門窗被封的密實,除了外面已經入夜,花枝對門外的事情一無所知。
整整一天,她滴水未進。
大概路嬤嬤和沈憐就是想這樣,將她困在屋內活活餓死。
花枝的視線落在微微晃動的火苗上,頭靠在身旁的床柱上蹙眉煩惱,心裡惦念著顧長夜。
良久,她低聲嘆氣,
不知顧長夜現在如何了?
都是因為她,顧長夜才會惹上賈家的麻煩,若是他能對她不管不顧,定是不會有今日的事。
說到底,她又被他救了一次,不僅欠了他,還害了他。
花枝咬住下唇,雙手緊緊揪住裙襬。
忽然,房頂傳來一陣聲響。
花枝微怔,仰頭向上看了半晌,就在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時,房頂的其中一個瓦片被人掀起。
花枝驚慌地站起身,看著瓦片一個個被人拿開,然後一個身影跳入房中。
沒等她看清是何人,那人手中的長刀已經揮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