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恭親王府出來後,陶知節匆匆回到宅邸,直奔陶允的房間。
房間裡,陶允臉色蒼白地躺在床榻上,嘴唇卻是烏青色,面容看起來又幾分瘮人。
昨日他從街上回來,眼看就要到宅邸時,一個蒙面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直接將他打暈過去,等他再醒來時,人雖在家中,卻已身重劇毒。
陶知節擔憂的坐到他身旁,“長生,感覺好些了嗎?”
陶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倒是反問他,“父親,您是不是,該告訴我發生什麼了?”
陶知節的眉目一沉,面色越發凝重。
從他眼底的掙扎,陶允能看出陶知節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到底是什麼人,竟讓他如此恐懼?
“陶大人,不如由我來說吧。”
一個詭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陶允看向門口,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推門走進來。
“陶議郎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到我吧?”百目看著陶允問道。
陶允強撐著身體坐起,皺眉看著他,“百目?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陶大人應該已經知曉了。”百目低笑一聲,“今日只是想陶議郎明白一件事。”
面具後的眼睛的閃過寒光,“不要妄圖破壞我的計劃。”
陶知節忍不住開口說道:“為什麼要對我兒下手。”
“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昨日,陶議郎不該在顧長夜那裡提起我的名字。”
說完,百目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扔到陶允的懷中。
陶允接住瓷瓶,提防地看著百目。
百目略有些嘲諷地笑道:“陶議郎放心,這瓶不是毒藥,吃下去可以讓你好受一些。”
順著他的話,陶允看向手中的瓷瓶,可卻沒有要吃的意思。
“你最好還是趕緊把這個吃下,否則再過三個時辰,你身上的毒便會侵入心脈,到時藥石無醫,只有一死。”
說完,百目陰惻惻的笑起來,聽得陶允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猶豫片刻,陶允還是開啟瓷瓶,裡面只有一顆小藥丸。
看著陶允嚥下,百目故作無辜地說道:“對了,剛剛忘了告訴陶議郎,這雖不是毒藥,但也不是什麼解藥。”
聽他這麼說,陶允同陶知節,臉色同時一變。
“別緊張。”百目安撫道:“此藥只是暫時壓制你身上的毒性,讓你不會毒發身亡,真正的解藥,要等你的父親大人,將我交代的事情做好後,我才會給你。”
“卑鄙!”
陶允憤憤的罵道。
百目半點生氣的意思沒有,雙手背在身後,一字一句戲謔的說道:“陶議郎還真是我的知己,不過剛見面,便如此瞭解我了。”
陶允的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褥子,咬牙切齒的看著百目。
“你到底想要我父親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希望,他能給赫然的洗塵宴添些小麻煩,比如,下毒”
“什麼?!”陶允一驚,轉頭看向陶知節,“父親!這可是殺頭之罪!”
陶知節不敢回看陶允,緊鎖眉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他又怎會不知這是殺頭大罪,事關兩國結好,只怕這罪名不僅要砍頭,還要株連九族!
百目在一旁很是輕鬆地說道:“誒!陶議郎放心,只要陶大人按我說的做,我定有法子保你們一家安然無恙!”
對他的話,陶允半點不相信。
看穿他的心思,百目無所謂的說道:“你不信也罷!反正陶大人只能照我說的去做,否則彌補知識你的命,你的母親我也不會放過。”
“你!”陶允恨不得衝上去跟他拼命,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