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轉身大步離開房間,猶豫一下後,命令子俏將客房用鎖鏈鎖住。
聽見鎖鏈的聲音,陶允一驚,“沈憐!你要做什麼?!”
“陶議郎不用害怕,我這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先委屈陶議郎在屋內待著了,等我去皇宮將此事報給王爺,回來後自然會給你開鎖。”
沈憐說完,陶允便聽到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莫名的,他就開始隱隱不安起來。
沈憐到底會如何處理這件事?現在告訴恭親王還來得及嗎?
更重要的是,他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危。
陶允並沒有交代準備下毒之人就是他的父親,因為到底他對沈憐是不信任的。
如果是顧長夜或者阿奴姑娘,他會無所顧忌的交代前因後果,因為陶允莫名的相信這兩個人,會選擇幫他的父親,而不是不由分說的扣押。
但是沈憐就不一定了,若是將事情告訴她,她進入皇宮不一定會怎樣說此事。
陶允看著窗戶。
屋外的天色已經低垂,不見天光,烏雲遮月。
希望今夜可以平安度過
沈憐叫人備了馬車,回房間取了琵琶和令牌後,急匆匆走出王府。
一直到坐上馬車,沈憐的唇角還是掛著笑。
子俏坐在她身旁,緊張的扯著衣角,最後忍不住問道:“小姐,這事您要怎麼處理?”
沈憐唇角掛著狡黠的笑容,眸底閃爍著光。
“不就是上次阿奴進宮救了王爺一次,所以後來王爺才待她越加的好起來”
她的聲音泛冷,帶著股陰狠勁,停頓一下後接著說道:“她能做的,我也能做,而且會做的比她更好!”
子俏用力的吞嚥一下口水,想要說些什麼勸阻沈憐,可嘴巴張了張,最後又將話嚥了回去。
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沈憐都不會聽的,而且若是違逆沈憐的意願,自己是會吃苦的。
子俏焉了聲息,轉頭看向馬車的簾子,上面印著外面火紅的燈籠透進來的光芒。
身旁的沈憐撥了一下琵琶的琴絃,聲音如豆子掉進盤中,清脆響亮卻短暫到只是一瞬,便再沒了聲響
今夜的王府,不知為何出奇的安靜。
這種安靜和往常不同,已經接近無人之境。
花枝本想直接回偏房的,可這種安靜,讓她心中的不安感越加強烈。
最後她又轉身朝陶允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花枝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而且不知是一雙,而是好幾雙。
花枝忍不住停下腳步四處瞧了瞧,可卻沒瞧見半個人影。
她心想或許是錯覺,於是繼續向前走去,可是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還在。
那是一種惡意的視線,花枝能感覺到,在暗處,有人正看著她,準備隨時衝出來,取人性命。
想到這,花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搖了搖頭,將這些不好的念頭甩出自己的腦海中。
剛走進長廊,花枝便看到神色有些慌張的路嬤嬤。
花枝剛剛才從南苑走出沒多久,剛才路嬤嬤還好好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婆婆?”花枝快步走上前,輕聲問道。
看到她,路嬤嬤一陣遲疑,可想到事情有些緊急,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看到憐兒小姐了嗎?剛剛我去尋憐兒小姐,並沒有尋到她。”
花枝眉心蹙起,“沈小姐不見了?”
今夜本就是個不尋常的夜晚,沈憐偏在這個時候不見了,讓人不得不多想。
花枝低頭思忖著,然後抬頭輕聲安撫路嬤嬤,“許是沈小姐在花園裡,或是別的地方,我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