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悄聲將後門的位置告訴給花枝後,花枝又拉起慕慈的手,轉頭和身後的小舞還有慕慈的小婢女說道:“跟緊了。”
說完,她立刻帶著慕慈在擁擠的茶客中穿梭,朝茶館的後門走去。
不敢直著走,花枝一直在人群裡拐著歪走,在茶館裡繞了好大一圈,這才從後門走出去。
走出茶館,花枝也不敢停下來,帶著慕慈又向前小跑了很遠,不時的回頭看看,直到確定那人沒有跟上來,這才鬆一口氣停下來。
慕慈也停下來,她一個大小姐,從沒有幹過什麼重活,體力更是不如花枝,此時已經有些微喘,說道:“阿奴,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我們像是在逃命呢?”
花枝被她的話逗笑,暗想她們的確是在逃命呢,
不過她沒有將實情說出來,只是有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讓慕小姐受驚了。”
“沒什麼。”慕慈理順過氣後,溫婉的笑著說道:“這樣的經歷我也是第一次,還挺有意思的。”
花枝跟著她輕笑。
“啊!那個”
身後的小舞忽然發出有些驚訝的聲音。
花枝和慕慈的目光齊齊看向她。
“怎麼了?”花枝問道。
小舞抬起手,指向二人的前面,“那個那個不是沈小姐嗎?”
順著小舞的動作,花枝和慕慈一起看過去。
沈憐從一個窄小的街上拐過來,正好向著花枝她們走來,身後跟著懷抱書囊的子俏。
不知是發生什麼了,沈憐似乎很惱火的模樣,步子也邁的很急,完全不等身後的子俏。
“小姐,小姐您慢點”子俏著急的追趕著沈憐的步子。
沈憐這段時間都在外面的學堂讀書,王府裡的人都知道。
只是花枝實在想不起來,這條街市上有什麼學堂。
“沈小姐,最近是在外面讀書嗎?”身旁的慕慈忽然問道。
花枝默了片刻後輕輕點頭。
“可是”慕慈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看向花枝,“這個方向好像沒有什麼學堂,應該是教習坊吧。”
這次換做花枝驚訝。
“教習坊?”
花枝雖對外面的地方不熟悉,但也知道教習坊是個什麼地方,家中無良無德品行不端正的女子都會被送往那裡,學習要如何做一名女子。
顧長夜怎麼會讓沈憐去那種地方?沈憐的性子高傲,這於沈憐來說是莫大的羞辱,他向來最疼沈憐的,半點委屈都不會讓她受,又怎麼會送她去教習坊。
那邊沈憐還沒有發現花枝幾人,依然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向前走著。
身後一名陌生女子疾步追上沈憐,從她的身後狠狠推了一把。
因為沒有防備,所以沈憐向前踉蹌了很遠,差點摔倒,但最後還是站穩。
“沈憐!你還不是和我一樣被送到教習坊,有什麼瞧不起人的,說我不要臉,你才不要臉呢,你連你的小叔叔都喜歡,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來,就應該把你浸豬籠!”
沈憐背對著那名女子,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嬌嫩的手背上隱隱露出青筋。
半晌,她才轉身,朝那名女子走去,抬起胳膊猛足了勁朝那人的臉上扇去。
這一巴掌扇的清脆響亮。
“就憑你這種貨色也配說我,我可沒有背地裡和男人私會,趙茵,你覺得把咱們倆的事一起擺出來,誰更丟人?”沈憐一字一頓的說道。
叫趙茵的女子捂著被扇的臉頰,眼眶通紅的看著沈憐,“我不覺得丟人,最少秦郎是愛我的,你呢?恭親王對你可是沒有半點那個意思,你死皮賴臉的倒貼人家都不要,還把你送到教習坊,擺明了是叫你端正德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