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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顧長夜是因為太忙,還是因為惱火而不想見她。
但這些都不是花枝最惦記的。
她很想見香菱最後一面,她還是不相信香菱是自殺的。
可是顧長夜讓她繼續禁閉,不許踏出房間一步。
眼看著第二天香菱便要下葬,花枝漸漸開始絕望。
一旦下葬,香菱的死便真的要不了了之了。
長柳的傷好後便立刻跑來看她,結果看到花枝憔悴的臉,被嚇了一跳,“阿奴,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花枝連一絲笑都擠不出,只能無力的搖頭。
看著她的模樣,長柳和小舞忍不住一起心疼的嘆息。
她們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顧長夜為何一下又開始疏遠花枝。
長柳忍不住猜測,是不是因為那日她們兩個擅闖地牢,惹惱了王爺,所以才開始冷落阿奴的。
一這麼想,長柳就開始懊惱的打自己,覺得是自己連累的花枝。
可事實上並非如此。
顧長夜不去見花枝,只是因為自己還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花枝很合他的心意,但為何他的心總會因為她疼痛?
他想不明白為何,便不想去見她,擔心自己的心會越加混亂。
花枝無力和別人說話,長柳和小舞便也不想再打擾她,於是悄聲退出房間,不打算再打擾花枝,而是出去幫忙香菱的喪事。
她就自己一個呆坐在桌前,從白日坐到黑夜。
到底是誰殺的香菱?會不會和香菱要找的那個東西有關?
這兩個問題一直縈繞在花枝的腦中,揮之不去,連飯都沒有胃口吃。
她一直想著這兩件事,都沒注意到自己在桌邊坐了一夜。
在天快亮時,有人推門走進來。
花枝並沒有去看是誰,因為平日來找她的也就只有小舞和長柳,便以為是她們兩個人。
那人走到她身後停下,下一秒拿著手帕猛地捂住花枝的口鼻。
花枝一驚,想要轉頭去看身後的人是誰,可是身體卻越發無力,轉眼便失去了意識。
穿著婢女衣服的沈憐陰冷的笑起來,一把將昏睡過去的推到在地上。
“子俏。”她輕聲喚道。
聽聞聲音,子俏神色慌張的閃進屋內。
沈憐看著躺在地上的花枝,眼底的怨毒越深,抬起腳便在花枝的腰側用力的踢了兩下。
“賤人!還敢跟我鬥!”她憤憤的罵著。
然後她對子俏用眼神示意將花枝的嘴掰開,自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冷笑著開口。
“阿奴,你終於不能再礙我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