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看向長柳,急忙問道:“是誰?誰可以救阿奴?”
長柳其實也不確定,只是那日她確實聽到那人說了一句。
這世間沒有他解不開的毒。
長柳轉身看向李叢,“李侍衛,地牢裡那個叫陳唸的人說過,這世間沒有他解不開的毒,或許他能救阿奴!”
李叢眉心皺起。
他很討厭陳念,自然對他說的話並不相信。
“陳念說的話並不可信。”
“可信不可信也要讓他試試才知道。”長柳看著他急切地說道:“李侍衛,你要眼睜睜的看著阿奴死嗎?”
李叢一陣啞然。
他半天都沒有做聲,長柳以為他不打算放陳念出來,於是紅著眼睛氣惱的一跺腳,“我還真是看錯李侍衛,你不去放人,我去!哪怕王爺要殺我剮我,我也要讓那人試試!”
說著,長柳便越過李叢,朝正院門口走去。
長柳在心裡暗罵李叢幾句,手腕便忽然被人拉住。
她回頭看去,李叢正一手拉著她,一手捂著額頭,頭痛的說道:“你這脾氣算是改不了了,我也沒說不去放啊。”
聽他這麼說,長柳的眼睛一亮,轉身歡喜的拉住李叢的手,“李侍衛要去放人?”
李叢看著她的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又怎麼忍心看著花枝死呢。
花枝吃了多少苦,他都是看在眼裡的,如今他又知道花枝為何會吃那些苦,一想到她的無辜,對她便是更多的不忍。
他抬腳朝院外走去。
到地牢時,陳念正握著一隻雞腿,悠閒的哼著歌。
看到沉著臉色李叢,陳羽笑著打趣道:“喲,小哥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怎麼?家裡死人了?”
李叢被關在地牢的那幾日,對陳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件事已經深有體會,此刻也沒心思同他鬥嘴,沉聲說道:“出來,有個人需要你幫她解下毒。”
“解毒?”陳念哼笑一聲,“我可不是誰的毒都幫著解的。”
“這事由不得你!”
說完,李叢開啟門,伸手便要將陳念強行拉出來。
陳念偏就賴在地上不走,晃著腦袋一副滾刀肉的模樣說道:“我不想解毒,你便是把我綁去,我也不會動手解的。”
聽他這麼說,李叢開始惱了,“陳念我告訴你!你不要得寸進尺!”
陳念朝他吐了吐舌頭,笑道:“你不用嚇唬我,你看咱來現在誰急!”
李叢雙拳緊握,一直努力壓著心底的怒氣,忍了又忍,最終向陳念低頭。
“求你了,再晚一些就來不及了。”
聽到他放軟了語氣,陳念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叢,半晌有些好奇的問道:“什麼人中毒了?還能讓你向我低個頭。”
“是阿奴,她中了斷腸草的毒,都城的大夫看了個遍,都說她毒已入臟腑,無力迴天”
“阿奴”陳念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猛然想起,有些吃驚的說道:“那個小丫頭?怎麼中毒了?”
李叢嘆氣,“不知道是被什麼人害的。”
陳念眼睛左右轉了轉,想起那日在地牢裡,小丫頭看出陳羽中的是死藤,暗覺自己還沒問清此事,不能讓她這麼死了,於是立刻站起身。
“人在哪裡?帶我過去。”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花枝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斷腸草的毒顧長夜是知道的,他曾經親手喂花枝吃過。
此毒不會立即讓人致死,而是讓人嚐盡腸穿肚爛之痛,活活痛死。
顧長夜的眉心緊蹙著,看著花枝的面龐,心裡知道雖然她此刻面上平靜,可是一定承受著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