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唸的話音落下後,顧長夜慢慢的轉過頭。
沈憐的院子外,花枝正有些慌張的向院子裡張望。
她剛醒過來,便想著要找顧長夜,跑出屋子都顧不上回應小舞的關心,問了顧長夜的位置,便直接往沈憐的院子跑來。
視線一觸及到院內顧長夜的身上,花枝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停頓。
中毒最深的那個時候,她的記憶是一片模糊的,她記不太清自己和顧長夜說過什麼,甚至記不清自己是怎麼被顧長夜發現的,又是怎麼回到王府的。
但有一件事她卻隱約記得。
顧長夜緊緊抱著她,在耳邊不停地輕喃,“我帶你回家。”
想到這句話,花枝的臉頰就不由自主的微燙起來。
她看見顧長夜站起身,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神色一如既往清冷。
想著說正事最重要,花枝急忙開口,“王爺,我”
她剛說出三個字,顧長夜忽然伸出手,一把將她扯進懷中,這讓花枝原本捋清的思緒,頓時亂了起來,所有話都哽在了喉嚨中。
只是輕輕的抱著還不足以讓顧長夜滿足,他的手臂用力收緊,恨不得將她摁進自己的身體裡,融入自己的骨血中,方能緩解自己心中那巨大的空洞。
“你終於醒了”
花枝聽到他喃喃自語的聲音,心底跟著輕顫著,片刻後窩在他的懷中點了一下頭。
死過一次後,她便更加貪心顧長夜的好。
院內坐著的沈憐和陳念神情各異。
陳念是一副看戲的模樣,興致盎然的看著抱著的二人,目光不經意的向一旁瞥去,發現沈憐的臉色十分難看,眼底是瘮人的陰狠。
沒經歷過兒女情長,陳念不是很理解兩個人為何會愛的死去活來,但更不理解那些因為愛而不得,便要不擇手段得到的人。
他頗有些無奈的嘆氣,然後站起身朝花枝顧長夜二人走去,“王爺,小丫頭剛醒,還是讓我再為她把個脈看看吧。”
顧長夜眼底隱隱露出不捨,但轉瞬即逝,緩緩放開花枝後直接默聲帶著她離開,也不曾回頭再和沈憐說過一句。
倒是陳念還記得沈憐,轉頭笑著說道:“沈小姐,多謝今日的湯,若日後再有這樣的好事,別忘了再叫上陳某,告辭。”
說完,他也轉身離開。
看這三人離開的方向,沈憐渾身氣得直髮抖。
“啊!!”
一想到剛剛顧長夜走過去抱住花枝的樣子,她渾身就猶如千根針刺一般,抓著裙襬失控的尖叫出聲,然後怒火中燒的將桌面上所有的完都揮落在地。
一旁的子俏半點聲音不敢發出,畏怕的縮在角落中。
沈憐雙手撐在桌面上,微喘著氣,好半晌才尋回理智,頭也不回的吩咐道:“那傢伙醒了,你跟去看看,她是不是還記得什麼事情。”
子俏在原地呆怔著沒有回答。
“快去!”沈憐轉頭怒吼一聲。
子俏這才回過神,急匆匆的小跑出院子。
另一邊,花枝被顧長夜拉著回到正院,下意識的想要朝偏房走去,卻被顧長夜一把拉住。
“怎麼了,王爺?”花枝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顧長夜一言不發的拉著她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花枝一直被他拉到門口才回過神來,急忙想要停住腳步,慌亂的說道:“王,王爺,這不是您的房間嗎?我怎麼能進去?”
顧長夜淡漠的說道:“你已經在裡面躺了八九天了。”
花枝震驚的‘啊’了一聲,然後才回想起來,自己好像確實不是在偏房醒過來的,只是因為她剛醒時太著急找顧長夜,所以沒有多想這件事。
現在她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