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名黑衣人像是沒聽到般,繼續提刀向顧長夜攻去。
顧長夜並未將那人放在眼中,神情淡漠用刀當著迅猛的攻擊,一邊對花枝說道:“別忘了你的身份,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從我手中逃走。”
花枝怔怔地看著他。
好像一瞬間,他們的關係又回到了從前。
之前的所有甜蜜、愛戀、溫柔都不過是她的一場夢,她還是那個被他緊緊攥在掌心中卑微低賤的奴隸。
花枝很努力的忍著酸楚,可是心底卻疼的她窒息。
“所以,你並不相信我是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著,心底還是期盼著他能說出她想聽到的答案。
可顧長夜十分輕蔑的瞥了她一眼,“罪證確鑿,你讓我信你?憑什麼?”
花枝覺得嘴裡一陣發苦,苦的她很想大哭。
她以為這麼長時間的相守,顧長夜一定是瞭解她的,可到底還是她想得太多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了解她這個人。
又或許他了解的不過是他自以為認識的那個人。
“你認識我的母親?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花枝倏然開口問道,她想弄清楚心底的疑惑,她想知道為何顧長夜將她從鬼市帶回王府,卻又一直討厭她,想知道她在他眼中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聽到她的問題,顧長夜的身體倏地一僵,轉頭詫異地看著她。
花枝看著他眼底詫異,便確定了他一直在隱瞞的事情一定與她的母親有關。
眾人打的混亂,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陰影裡有一個身影緩慢地移動著。
瞧準了花枝和顧長夜二人失神的瞬間,那個身影緊握著匕首瞬間衝了出來。
那匕首直直的對著花枝。
顧長夜回過神時,匕首已經到了身旁,來不及用刀擋,他緊緊抱著花枝一轉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刺過來的匕首。
只是這個動作,他甚至來不及思考,完全是身體本能做出來的。
匕首狠狠地刺進他的腰間,花枝甚至聽見了匕首刺穿他皮肉的聲音。
她的心像撕裂一般的痛,失控的哭喊道:“顧長夜!”
即便身後是劇痛,可顧長夜臉上的神情依然是冰冷的,他只是看著她,並沒有對她的喊聲做回應,片刻後他猛地轉身抬腳將身後的人兇狠地踹開。
花枝定睛看去,才發現躺在地上握著匕首陰笑的人,正是在王府裡養病的餘大娘。
“哈哈哈!去死吧!你們都去死吧!弄死了我兒子,還弄死了我的男人,你們都應該去陰曹地府陪他們!”
餘大娘瘋狂的大笑著,此刻面目猙獰,已沒有半點老弱的模樣。
花枝的視線落在顧長夜的腰後。
他身上的長衫已經被血色洇透,花枝慌張的用手壓住他的傷口,失神的說道:“沒關係的,我幫你止血,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絕對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顧長夜感剛剛還站的挺拔的身姿,微晃了一下便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