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枝的動作,夏禾唇角揚了揚,“你是在和我說笑嗎?”
“我不會拿小舞姐姐的性命和你開玩笑。”花枝堅定地說道:“我的能力你應該多少知曉一些吧,我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顧長夜手中的一半兵器圖我是看過的。”
夏禾微挑眉梢,“這麼說,你果然是背叛了顧長夜。”
“沒有!”花枝皺眉怒聲反駁他的話,“我沒有背叛他,我只是交給你一半的兵器圖而已,只有一半,你什麼都做不了”
“對,只是一半而已,不是背叛他。”
後面一句,花枝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眸色深處有些許動搖。
看著她那副模樣,夏禾輕笑,然後抬起手向一旁站著的侍從招手示意了一下。
“好,我信你的話,人可以讓你見,但是見到之後,你必須先給我畫圖,我才能讓你帶走人。”
花枝臉色微微一僵,最後還是用力的點頭應下。
很快侍從便將人帶進大堂。
花枝抬眼看去,心頭似是被一雙手猛地提起來。
兩名侍從架著一個似是斷了氣般的人,應是在地面上拖進大堂中。
那人垂著頭,沒有半點反抗掙扎的動作,甚至連呼吸的樣子也看不出,烏黑的頭髮沾滿了灰塵,亂蓬蓬的垂落下來,身上的衣物滿是已經乾涸的血跡。
那副模樣,根本認不出是小舞。
花枝驚慌失措的跑過去撲在那人身上,雙手捧起她的臉,那雙眼睛中已經沒有半點光彩。
“小舞姐姐?!”
花枝叫了她一聲,卻沒能得到對方的回應。
心下的痛意裹挾著惱火一起湧了上來,“夏禾!你對她做了什麼!!”
夏禾歪頭攤了攤手,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你這話不該問我,她可是被王府的人從王府裡扔出來的,說到底我還是救她的人呢,若不是我的人趕到的及時,她怕是已經死在芳香閣了。”
“芳芳香閣?”花枝顫著嘴唇,不敢相信的吐出這三個字,“不可能,顧長夜不會那麼狠心的,他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小舞送去那裡的。”
芳香閣是都城內最大的青樓。
花枝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顧長夜會這麼做,就算他認定了她有罪,可這些罪都與小舞巫蠱案,他是不會用這種方式折磨小舞的。
夏禾微眯起眼看著有些動搖的花枝,聲音裡的溫度降下些許,“好了,信或不信那是你的事情,現在你該給我畫圖了。”
花枝轉頭憤怒的看向他。
大堂外已經有四五個黑衣人,守住了門口防止她逃走,而且她能猜到,在這宅子周圍還有更多夏禾的人在埋伏著。
花枝沉沉吐出一口氣,“夏禾,我為你畫了圖後,你不會食言吧?不會不放我走吧?”
夏禾輕笑,“傻丫頭,我要的是兵器圖,又不是你,所以我不會食言的。”
他的笑裡滿是狡詐,花枝對他的話沒有半點相信。
可眼下她已別無選擇。
看著面前擺好的紙墨筆硯,花枝緩緩抬手拿起筆。
夏禾眼裡閃過一抹陰冷的嘲諷,看著她執筆的動作。
花枝一邊畫著,一邊開口問道:“夏丞相不介意多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夏禾笑道:“花大小姐若有什麼想問,我自是知無不言。”
花枝的筆尖微頓。
要問的問題就在嘴邊,可真要問出口的時候,她卻怕了。
她怕那個答案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她怕因為那個答案,她再也無法堅持對顧長夜的愛了。
她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說出了口,“夏丞相之前說起過王爺和我母親認識的事情,能否說得再詳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