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步一步走上前,沒有半點畏怕侍衛們的意思,“這個道理想來不必我多講,你們也懂,乖乖把人交出來,太后不會為難恭親王的。”
連太后都搬了出來,侍衛們的臉色變得更加沉重。
退,便是違背了王爺的命令;不退,就等於親手將王爺推進火炕之中。
沈憐在一旁的牆邊看了許久,見雙方僵持不下,終是按奈不住的再次走出來。
花枝越早送走越好,所以她沒有耐心看著他們在這裡辯論什麼。
“讓他們把人帶走吧。”沈憐沉聲說道:“你們都是效忠與王爺的人,這其中孰輕孰重,你們應該分得清吧?”
“沈小姐”侍衛們皆是一副猶豫的神情。
沈憐嘆了一口氣,“等王爺回來,我會給王爺一個交代的,你們應該同我一樣,都不希望王爺因為地牢裡那個人有什麼事吧?”
這句話徹底動搖了侍衛們的想法。
顧長夜是他們的恩人,若是違抗命令,便能護顧長夜周全,他們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做出選擇。
有人退了第一步,漸漸擋在地牢門前的侍衛們就都散了開。
士兵們衝進地牢中,沒一會兒,便將奄奄一息的花枝從地牢中拖了出來。
在和沈憐擦肩而過時,花枝向沈憐看去。
沈憐眼中滿是得意。
花枝被人押送到外面的囚車上,四周聚集了不少平民。
她背靠在木欄上,露出一抹苦笑。
她從皇宮中坐著囚車出來,那時還天真的以為,她可以找到辦法證明自己得清白,可以向顧長夜證明自己從沒有做過那些事。
可如今她又要坐著囚車離開。
顧長夜,這一次我們是真的不會再見了。
我放下了你,也放過了自己。
不知不覺,花枝便睡了過去,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睜開眼時,眼前是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
天牢?
花枝虛弱的撐著身體做起,打量起四周,確定了自己身在何處。
她知道自己是被司刑司的人帶走,一定是沈憐和夏禾串通好,派那些人抓捕她的,按理來說,她此刻應該司刑司的大牢中。
可為何會在這裡?
“是朕派人將你押送至此的。”
花枝正疑惑的思忖著,一個聲音卻突然響起,將她嚇了一跳。
她轉頭看去,神情詫異不已。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