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晃了晃手腕,看著那跟絲線抖動,笑道:“呀,沒想到竟然連著民女,我的身體有那麼差嗎?”
其餘三人見胡太醫失手,紛紛露出慌張,也急忙去檢視自己的絲線,接過其餘三根也皆是纏在花枝的手腕上。
花枝繼續笑道:“看來四位太醫,比起皇上對我的脈象更為熟悉呢。”
診錯了脈,又被花枝嘲笑,胡太醫的臉徹底掛不住,指著花枝猙獰的吼道:“你少在那裡得意,你的的絲呢?也未必連著就是皇上吧!”
花枝笑著點頭,輕聲道了句‘也是’,然後便低頭捋氣自己舉起的那根絲線。
絲線的路線漸漸清晰,花枝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那絲線,赫然纏在皇上的手腕上。
“這”
四人齊齊吃了一驚,就連一旁一直看著宋婉思也有些吃驚。
胡太醫不甘心,“這不可能,你絕對是做了什麼手腳!”
花枝道:“胡太醫不相信我的能力,那不如,我來告訴你們,我手上剩下的這四根分別連著的是誰。”
說著,她執起一根指向江塵子,“這一根連著這位太醫,脈搏有力,可惜肝火虛旺,腎經虧損,當是減少夫妻之樂,好好調養調養身體。”
“這一根連著胡太醫,血脈不通,堵塞腿經,恐怕經常小腿痙攣,胡太醫若是不嫌棄,等會兒民女幫胡太醫疏通疏通小腿的經絡。”
然後她把另外兩根的病症也說了個清楚。
絲線一捋順,竟然沒有一個出現差錯。
四人震驚的看著花枝,剛才一肚子辱罵的話,現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若說看出皇上的脈是湊巧,那看出他們幾個的脈,還將癥結說的如此清楚,怕是要有天上的神仙指點了。
一旁的宋婉思實在看不下去,只覺得被這四個人丟盡了顏面,“你們四個,身為太醫院的太醫,竟連龍脈都看不出?!”
那四個人嚇得腿一顫,接連跪下。
花枝倒是好心的幫他們說起話來,“太后息怒,這不能怪四位太醫,民女也是練了很久這門技藝,才有如今的水平,四位太醫皆是民女的前輩,民女還有很多地方要同四位前輩學習。”
宋婉思狠狠瞪了花枝一眼。
她還沒忘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四個人‘斷定’皇上的病還未痊癒,必須留在寢殿內修養。
正要開口說此事時,花枝似是料到她要說什麼般,搶先開口,“太后,我和四位太醫同時給皇上診了脈,除去我不說,四位太醫皆說剩下的脈,並無大礙,皇上的身體已經轉好很多,如今同常人無異,太后無需擔心。”
四位太醫戰戰兢兢,他們的確診斷其餘脈象無異,便等同於幫著花枝,承認了皇上龍體無礙。
宋婉思抬手指向花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