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被他氣得有些想笑,她摘不摘掉帷帽,喝不喝薑糖水,和江塵子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她看著顧長夜手中的碗,猶豫片刻後,一把接過來喝了個乾淨,然後說道:“說吧。”
顧長夜抬手輕輕點了點她的帽簷,“這個。”
花枝蹙眉,“為何一定要我摘帽子,這和江塵子有什麼關係?”
“和他沒關係,是我的私心。”顧長夜說道:“我知道你想隱藏自己的身份,可現在並無他人,我想可多看看你。”
花枝的手攥緊衣襬,心頭突然難受起來。
她說不清這種感覺為什麼,但她知道這是因為顧長夜而引起的。
“顧長夜,昨夜我說的話不清楚嗎?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糾纏,不管你對我是真情,還是假意,我都不會喜歡你了。”她冷聲說道。
顧長夜卻沒有因為她說的話手上,淡淡說道:“我知道。”
“知道你為何還要”
“你不喜歡我也可以,我說過,我還是會守著你。”
“顧長夜!”花枝氣急的吼道。
可顧長夜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顧長夜是鐵了心,若不滿足他的要求,他便不打算說自己的計劃。
無恥,他還是過去一樣,沒有半點改變,花枝這樣想著,半晌氣沖沖的扯下頭上的帷帽,“夠了嗎?”
看著帷帽下的那張臉,顧長夜眼底的笑意漸漸消失,神情卻像是鬆了一口氣般。
他蹲在花枝身前,痴痴地看著她,“真的不是我的夢,我昨夜一直很怕,怕昨夜的你只是我的一場夢,天一亮你就又會消失。”
花枝的心底跟著他的話,輕輕一顫。
她彆扭的轉過頭不去看他,“我現在只想說江塵子的事情。”
顧長夜遮掩住眼底的失落,說道:“既然江塵子暗地裡做手腳,那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麼意思?”花枝問道;“難不成你也想將他推到井中?”
顧長夜的唇角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等今晚吧,你會知道。”
花枝奇怪的看著他,猜不出顧長夜到底想要做什麼。
入夜之後,江塵子偷偷放出一隻信鴿,準備向夏禾彙報赤嶺村的情況。
一早他聽聞自己沒能殺死那個陳芰,江塵子有些懊惱,可想到顧長夜他們也沒證據抓自己,他又忍不住生出得意。
赤嶺村的村民們還需快點解決掉,否則夜長夢多
他走回到桌前,剛要為自己倒一杯茶水,一陣冷風從營帳外吹進來,瞬間將桌上的燭燈熄滅。
江塵子微微一怔後,皺起眉頭起身向門口走去,想要出去找個光亮將燭燈重新點燃。
可走出去後他又怔住。
剛剛外面還有許多的燈籠亮著,可現在營帳外已經漆黑一片,連遠處赤嶺村的燈光都看不見。
“來人!怎麼回事?!”江塵子有些惱火的吼道。
可聲音傳出去,半晌都沒人回應。
四周靜悄悄的,只能聽到他一個人的呼吸聲。
江塵子緊張起來,直覺告訴他有危險在靠近,她急忙想要轉身回到營帳內,可剛一轉身,後腦便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緊接著他便昏死過去。
等再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手腳被人緊緊綁住,而顧長夜和‘陳芰’就站在他面前。
顧長夜認真的擦拭著手中的刀,頭也不抬的冷聲問道:“醒了?”
“你,你們!你們竟敢這樣對我,我好歹也是朝中命官,你們敢這樣綁了我?!”江塵子怒吼道。
顧長夜冷笑,“江太醫遭歹人擄劫,本王自然是要傾盡所能的派人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