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被壓在石壁上,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
男人身材高大粗獷,眉眼細長,鼻樑高挺,一看便是異族人。
好半會兒,花枝才在記憶裡,找到這個男人的影子。
赫然的特勤,阿史那雲。
白日裡,花枝遠遠的瞄到過幾眼,便記下他的樣貌。
阿史那雲微眯起眼睛,像一隻兇惡的狼盯著他的獵物。
突然,他抬起手兇狠地扯碎花枝的衣領。
身前一片涼意,花枝驚恐的尖叫出聲,卻被他一把捂住嘴,堵了回去。
阿史那雲低頭貼近她,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間。
“果然,不是我帶來的人,送過來的美人,脖子上都有赫然的烙印,說!你是什麼人?”
花枝十分害怕,無法聽進他的提問,手指令碼能的踢打著他。
可她的踢打,對於阿史那雲來說,就像是撓癢癢般。
“女人,你最好聽話一點,信不信我把你倒吊起來放血?”
花枝如墜寒窟,手腳慢慢停下動作。
見她不再掙扎,阿史那雲露出滿意的神情。
“老實交代,你的目的是什麼?”
問完,他挪開手,等著花枝回答。
花枝垂著頭,就像一朵枯萎的花,沒有了生命力。
“快回答!”阿史那雲厭煩的催促。
良久,花枝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我不會告訴你的。”
阿史那雲一怔。
半晌,他扼住花枝的喉嚨,唇角勾著,“怎麼?不怕死?”
花枝能聽到自己在阿史那雲手中,骨頭嘎吱嘎吱作響的聲音。
費了好大力氣,花枝才擠出微弱的聲音。
“不怕。”
阿史那雲細長的眼睛睨著她。
這女人的眉眼,連帶眸底深處的那份倔強,讓他想起一位故人。
半晌,他緩緩鬆開手。
“有意思。”
阿史那雲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笑容,突然低頭吻在花枝的脖頸上。
花枝打了個哆嗦,臉頓時漲紅,惱火的捶打他。
“渾蛋!放開我!”
他抓住她亂舞的手,貼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可以放你走,但記住,你欠我一次,日後我定會尋你討要回來。”
說完,阿史那雲將她向一旁推開。
花枝警惕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要放了自己。
“還不走?”
看著他唇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花枝一刻也不敢再多呆,急忙轉身,用盡全力地向前跑去。
“特勤,就這樣放那個女人離開?”阿史那雲的親信從陰影裡走出,奇怪地問道。
“嗯。”阿史那雲輕笑,“沒發現嗎?柔麗這迷宮一般的地勢,那個女子卻能準確地找到出口。”
“她,已經記住了進入柔麗的路線。”
親信思索一番,“是蜀國讓她來的?”
阿史那雲點頭,“柔麗戒備森嚴,但若蜀國能攻打進來,柔麗自是無法顧及我們,到時趁亂盜取兵器圖,不就易如反掌”
花枝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四肢百骸漸漸痛起來。
眼看著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距離她服下斷腸草,已經過去十二個時辰。
花枝的腳步漸漸慢下來。
不可以,還不可以停下,她一定要回去,回到顧長夜的身邊。
只這一個執念,一直支撐著她。
五臟六腑似被火灼一般,花枝感覺眼前的景象越發模糊,一抹鮮紅從唇角流出。
身體到達極限,她向前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