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連她也不願意再相信自己了。
花枝垂下頭,眼淚像是決堤的海水,一直落下。
因為顧長夜,她真的變成孑然一身
顧長夜一回到王府,便聽到侍衛關於花枝的彙報。
聽了下午的事情,顧長夜的神情沒有半點波瀾。
任何人羞辱花枝的人,他都不會去做阻攔,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報復,讓她受盡屈辱。
他抬腳向花枝之前所住的院子走去。
花枝自打下午回到那裡後,再沒有出來過。
顧長夜直奔著小破屋而去,但並沒有在屋內發現花枝的身影。
他的眉頭倏然緊皺起來。
那丫頭跑了?
他轉身走到屋外,眸色冰冷對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問道:“人呢?”
其中一人靠近他低語一陣,顧長夜便立刻陰沉著臉,向小破屋對面的馬廄走去。
在馬廄旁的牆角下,一個嬌小的身影,抱著自己的雙膝,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將臉也埋了起來。
顧長夜負手立在她身前,有些惱火的開口:“在這裡做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花枝的身體微微一顫,卻依然埋著頭,沒有作聲。
她的沉默,讓顧長夜心頭的火燒得更旺,直接伸出手,想要粗暴的將她從地上扯起。
他猛地一用力,花枝整個人便被他帶地向前摔去。
顧長夜沒想到她並沒有掙扎,眸色微怔,轉瞬又恢復冰冷。
“起來!”他冷喝一聲。
花枝依然沒有回應她。
從把花枝帶回王府,對於顧長夜的話,無論冷漠的還是羞辱的,她從來都不敢無視。
顧長夜還是第一次被她無視,頓時額頭跳起青筋。
他惱火的伸手,一把揪起她的衣領。
本有無數傷人的話含在口中,可當花枝抬起頭時,那些傷人的話竟自己全部滾回腹中,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顧長夜眉頭緊鎖地看著她。
花枝的臉上佈滿了淚水,一雙明亮的杏眼已經哭得紅腫,此刻抬起頭滿目的無助。
剛好一顆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中滾落,他的心也不知為何跟著她眼淚一起揪起。
“王爺”她聲音極弱的喚道。
顧長夜回過神,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不該有的情緒。
他匆匆從她的臉上移開視線,卻又看到她白皙的手心上,佈滿了擦傷,有的地方溢位血跡,還混著泥土。
眉心之間的皺褶加深了幾分。
這不是他弄出的傷口。
顧長夜抬眸,眼神中的惱火溢位眼角,聲音陰沉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花枝似是丟了魂般,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心。
傷口又勾起下午時,小舞不願理會她的樣子,花枝的眼淚便落得更兇起來。
“我,我自己摔的。”
她哭的不停地抽噎。
顧長夜幽幽地看著她的眼睛,一眼便看出她在說謊。
還說什麼永遠不會對他說謊。
顧長夜不屑地冷哼一聲,下一秒,驀地將花枝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