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阿奴,必須要教訓一下
入夜。
因為不想看到顧長夜失望,她在昏黃的燭光下繼續練習著。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聲響。
舊院除了馬廄,只有花枝一人在住,她有些奇怪地起身出門檢視。
屋外颳著寒風。
她將單薄的衣裳攏緊,見馬棚前的木桶倒在地上,她小跑過去將木桶扶起。
剛要轉身,一個木棒倏然揮過來。
花枝雖反應極快的躲過襲擊,可腳腕一扭,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花枝驚恐看向襲擊自己的二人,雖叫不上名字,可都是眼熟的,皆是王府裡的下人。
“你們做什麼?”
二人陰狠的一笑。
“阿奴,別怪我們狠毒,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都怪你自己不安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主!”
說著,他們又舉起手中的大木棒,專瞄準花枝的腿揮去。
花枝一時躲不開,本能的大聲尖叫出來。
顧長夜剛走到舊院前,便聽到慘叫。
他皺起眉頭,大步走進去,剛好撞見那二人舉著木棒,朝花枝揮去。
花枝緊閉著雙眼,渾身顫抖不停,知道自己躲不掉,等著身上傳來疼痛。
可等了半晌,卻只聽到兩聲悶哼。
許久,她才敢睜開眼。
顧長夜站在她面前,背脊挺拔,一身冷冽之氣。
花枝的心跳一陣失控。
那二人被顧長夜踹到在一旁。
他冷漠的瞥了一眼花枝,“還不起來?”
花枝看著他發愣,然後急忙從地上爬起。
身子剛一站直,腳腕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她倒吸口涼氣,又不敢被顧長夜發現,急忙咬住下唇,將痛苦的聲音咽回去。
顧長夜看著被他踢開的二人,幽幽開口,“找死!”
“王爺!我們知錯了!饒過我們這一次吧!”二人急忙翻身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不停求饒。
“說!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其實,其實是”
其中一人剛一開口,另一人急忙暗暗碰他一下。
那人又慌張的合上嘴。
另一個人低下頭,唯唯諾諾地回答道:“是我們和阿奴結怨,早就氣不過她囂張的樣子,這才商量教訓她一下。”
若是換成過去,顧長夜是不會管這些事的。
花枝缺胳膊少腿,他都不在乎。
可今日不同。
若是花枝此時受傷,進入柔麗的事情便無法繼續。
此為大事,不可耽誤。
想著,顧長夜周身的寒氣更甚,抬起腳狠厲的踢在那二人的頭上,將他們踢暈過去。
看著二人鼻口和嘴邊的血跡,花枝畏怕的瑟縮一下。
顧長夜輕蔑地說道:“沒死,裝什麼害怕。”
聽到沒死,花枝舒氣。
“回去收拾好東西,後日啟程。”
顧長夜停頓一下,轉身看向花枝,威脅道:“不許再惹出事端,若你因為旁的事,耽擱了柔麗的任務,我定將你挫骨揚灰!”
花枝點頭。
見她還算聽話,顧長夜微斂周戾氣,“回屋去,這二人會有人收拾。”
花枝又點點頭,轉身回屋,可剛邁出一步,腳腕鑽心的痛害的她差點又摔倒。
顧長夜皺眉看向她的腳腕。
還未等他開口,花枝急忙解釋:“只是小傷,一天便能好起來,後日我一定可以出發的。”
顧長夜沉吟片刻,冷聲說道:“最好。”說完,他轉身離開。
花枝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地捂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