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他冷聲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你。”
沈憐怔了住。
她看著顧長夜幽深的眸子,不像往日裡溫柔地看著她,此刻如寒冰三尺。
顧長夜沒有騙她。
對她,顧長夜只有親情,沒有男女之情。
想到這,沈憐徹底惱火起來。
她拿起一個茶盞,狠狠地砸向地面。
“我才不要你做我的小叔叔!”
吼完,沈憐大哭著跑了開。
眾人看著這場鬧劇,再看此刻顧長夜一身戾氣陰沉的樣子,皆是噤若寒蟬。
半晌,顧長夜沉沉地說了句:“散了吧。”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眾人急忙起身,匆匆地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不消片刻,偌大的宴席,就只剩顧長夜一人,孤零零地坐在位子上。
花枝在角落裡,看著顧長夜一人坐在那裡,眉頭緊蹙不開的樣子,一陣擔憂。
目光落在他搭在桌子的手上,赫然一道血口,是剛剛被沈憐摔碎的茶盞劃破的。
她的心倏然攪在一起。
也未深思,花枝本能的就拿起一旁乾淨的帕子,向顧長夜跑去。
顧長夜的餘光裡閃過一抹影子,緊接著手右手就被人抓了起來。
他抬頭看去,怔了住。
花枝正抓著他的手,用帕子緊緊地捂著傷口,眸中是掩藏不住的心疼。
看著他的血,一點一點洇溼帕子,花枝的眼底一陣酸澀的想哭。
“很疼吧”
她捧著顧長夜的手,對著傷口輕柔的吹著,好像這樣做,就能將他的傷痛吹走。
顧長夜的心頭沒來由的一跳。
那張骯髒的臉上,偏有著一雙極其耀眼的眸子。
乾淨清澈,像是星辰飛進了她的眼底。
顧長夜一陣恍惚。
這雙眸子,倒是像極了沈憐的母親,世間再美好的事物,和這一雙眼相比,都稍顯遜色。
花枝的手在他的手中,如同一個孩子的手般,嬌小柔軟,點點溫熱傳遞至他的手心裡。
顧長夜看著她,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她不是那個人的孩子,而是那個惡毒女人所出之子,她的身體髮膚,皆同她的母親一樣骯髒!
想到這些,顧長夜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花枝正小心翼翼處理著他的傷口,忽然,顧長夜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向前一扯,另一隻手猛地扼住她的喉嚨。
“別總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說過,你讓我感到噁心。”
花枝痛苦的看著他,他的手一點一點收緊,接近窒息的感覺,讓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顧長夜沒有半分憐惜,捏著她脖子的手,還在不斷的收力。
他的眸底滿是痛恨與厭惡的警告道:“若是再有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