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思的話說得好聽,從古至今後宮不可干涉朝政,可宋婉思做太后的這些年,對朝中的大小事皆要過問,仗著丞相夏禾的勢力,暗裡分走了一般皇權。
但好在她明面上還是在輔佐顧長錦,也沒有什麼把柄抓到,顧長夜自然也不好動她。
“長夜,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先退下吧。”顧長錦撫著眉心,輕聲說道。
“是,臣告退。”
顧長夜應下,然後轉身和宋婉思擦肩而過。
只是一瞬,一股暗流激烈的碰撞。
顧長夜精緻的面龐滿是寒意,無聲的警告著旁人,不要靠近他。
走到宮門前,他翻身上馬,李叢也上馬跟在他的身側。
“李叢,派幾個暗衛喬裝摸進赫然,查兵器的事。”
李叢低頭應是。
顧長夜的視線看向前方,良久,壓低聲音又開口說道:“讓宮裡那幾個人盯緊宋婉思,她和那弩絕對有什麼關係。”
李叢有些疑惑,“王爺看出什麼了?”
顧長夜踢了下馬肚子,身下的馬匹便緩緩向前走去,“那個弩造型奇特,而且還是半成品,和我朝的弩箭完全不同,可宋婉思不過匆匆一眼,便知曉了我手中的是弩。”
顧長夜頓了一下,最後沉沉說道:“或許,她早就知道那個弩箭了。”
一個後宮之人,為何如此關心兵器的事?而且既然她早就知道有這種巧妙的弩箭存在,為何不早些告訴皇上?
越想,顧長夜的眉頭皺得越緊。
或許,宋婉思正在籌謀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回到王府時,已經夜深。
李叢捧著顧長夜處理好的公務,準備離開時,有些擔憂地看向依然坐在書桌前,翻看餘下公文的顧長夜。
“王爺,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嗯。”
顧長夜用鼻音輕聲應道,卻不見任何準備起身回房休息的動作。
李叢打量了一下顧長夜。
他知道顧長夜夜裡失眠的症狀,所以很擔心顧長夜的身體,可最近顧長夜似乎休息得很好,過去他時有頭痛的毛病,最近也減輕不少。
李叢不免有些好奇,猶豫半晌,最後忍不住輕聲問道:“王爺,這段時間,您夜裡似乎休息得很好?”
顧長夜皺著眉抬起頭,“什麼?”
“我,我是見王爺最近似乎不怎麼頭痛了,而且似乎也比過去看起來更加精神了。”李叢有些尷尬地笑笑。
顧長夜微微偏頭,視線冷漠地看著他,“你倒是很愛觀察我。”
李叢摸著頭繼續尷尬地笑著:“我是關心王爺”
顧長夜沒再接話,低下頭,繼續處理手上的事務。
李叢知趣的退了下去。
聽到關門聲,顧長夜緩緩停下寫字的動作。
他的腦中,忽然滑過今日花枝站在花雨中笑的模樣。
這些時日,他確實沒有再被那些夢魘騷擾。
這些都因為花枝。
抱著她入睡這件事,像是一種讓人上癮的藥,他每一夜都告訴自己是最後一次,從明日開始,他要像從前一般殘忍的待她。
可當明日真的到來,他的身體便又會不受控制的,重複著前一夜的事情。
縱使他不想承認,可他心底還是知道,他貪圖夜晚時床榻上,那一隅的安寧。
最近花枝也學的更加乖巧了些,當抱住她時她不再反抗。
她總是乖巧的窩在他的懷中,像是兒時陪伴孩童入睡的布娃娃。
只是顧長夜的娃娃,構造精緻,手感更好,會說話會呼吸,讓人不捨放手。
顧長夜一隻手在桌面上撐著頭,視線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