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旁有人,花枝回過神扭頭看去。
發現是顧長夜,她的身體緊繃起來,有些結巴的開口,“王,王爺您回來了,沈小姐她沒事吧?”
顧長夜的臉色陰冷的可怕,眸底是滾動的怒氣,視線從畫軸移到她的臉上。
“你在做什麼?”
花枝感覺到他的異樣,“王爺,您聽我解釋”
未等她說完,顧長夜一把奪過畫軸,一掌便將花枝打了出去。
花枝再一次被推得撞到書架上,之前被撞過的後背又撞到一次,便是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
花枝跌坐在地上,書架上堆得畫軸擺飾掉落下大半,有的硬生生砸在花枝的額頭上,剛好碰到上午被石頭砸出的傷口上。
沒一會兒,花枝便感覺到臉上一股熱流。
“誰允許你碰這個!!找死!”
顧長夜吼著,可從始至終視線都在那幅畫上,並未回頭看花枝一眼。
花枝看向他,一時忘記自己額頭的傷口還在流血。
顧長夜此刻的神情,比剛剛聽到沈憐出事時的神情還要緊張。
可他手中的只是一幅畫。
只是一瞬,花枝便明白,顧長夜關心的並不是那幅畫,而是那個畫中人。
畫中的那位仙子是他的什麼人?
心上人?
想到這,花枝的心驀地揪痛。
花枝掩去眸底的傷心,低下頭輕聲說道:“對不起,王爺,我不是故意摔壞那個木盒的,剛剛我不小心撞到書架,所以才會”
“不小心?”
他的聲音裡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彷彿下一秒便會將花枝吞掉。
顧長夜背對著她一字一句說道:“這屋子裡,任何一個東西沒有我的允許你都不能碰!這幅畫,你的髒手更不應該碰!”
一想到花枝碰過阮靈的畫,顧長夜就心火難消。
誰知道他不在的時候,花枝對這幅畫做過什麼。
顧長夜緩緩抬眼,眼底漫出殺氣。
他抬手一把抽出桌面上架著的古金刀,準備轉身將花枝的雙手砍掉。
可一轉身,他的視線便撞上一臉鮮紅的花枝。
額頭的傷口不斷往外流著血,一縷一縷的佈滿她的右臉。
可她就像是感覺不到的樣子,眸光復雜地坐在地上望著他。
“對不起王爺,我不該弄髒您的畫。”
她顧不上額頭上的傷,只惦念這他的畫。
那幅畫對他一定很重要,他那麼討厭自己,定是氣壞了。
顧長夜皺眉看著她,看不出她此刻可憐的模樣是不是裝出來的。
花枝低下頭,忍不住眼底的溼意,不停地向他道歉:“對不起王爺,那幅畫對您一定很重要,我真的不是有意碰的”
顧長夜的眉頭越皺越緊。
良久,他氣惱的拿著畫軸,甩袖轉身離開。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花枝抬起頭眼底更加慌亂。
花枝想這次他定是氣急了。
可顧長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本想要大發雷霆,但為何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
花枝一臉鮮血的模樣,一直在眼前揮之不去。
顧長夜走到長廊時,忽的停下腳步。
他是對花枝生出憐憫之心了嗎?為何會因她一個小小的傷口如此煩躁?
“王爺。”兩個侍衛走過來,看見他恭敬地躬下身。
顧長夜淡淡應了一聲,二人正準備抬腳離開時,顧長夜忽然出聲叫住他們,“等一下!”
“有何吩咐王爺?”
“阿奴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弄得?”
二人疑惑地看了一眼